烤餅界的天王！中東烤餅、印度咖哩混搭美味

▲烤餅（示意圖／萍子）文／藤原進三     本文摘自《少年凡一》第六章「聖殿騎士團與玫瑰十字會」編者按：本文作者藤原進三是日本法學博士，求學期間長住日本京都，其個人對美食文化的喜愛與細微觀察、體驗，都融入《少年凡一》創作中，ETtoday特摘錄其中精華做成系列內容刊出以饗讀者。藤原家宅，星期天的中午，快接近用餐時間了，進三持續着一貫的植物姿勢，窩在起居室專用座位上，望向窗外夏日豔陽的眼神，似乎仍停留在昨天催眠診療的震懾之中。每一個歷史的謎團，都是一個全新的挑戰。只是，昨天這歷史之謎，也搞得太大了吧。似乎心照不宣地在呼應這歷史謎團一般，CD 播放器播放的是一張無比特殊的光碟。曲目是：〈布魯納C小調第八號交響曲〉，這沒什麼。演奏：「柏林國家歌劇院管弦樂團」（咦？怎麼不是「柏林愛樂」？）不過也沒什麼。指揮：「卡拉揚」，還是沒什麼。音效：「高品質高傳真立體聲」，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哪有什麼！演奏錄音時間：「一九四四年九月二十九日」。哇！這就太神奇了，那時二次大戰還沒結束，怎麼會有Hi-Fi立體音效？沒錯，這是全世界現今碩果僅存的、最早的立體音效錄音演奏交響樂版本，從錄音帶拷貝到CD，沒有進行任何數位加工修復，立體效果比MP3還要好。以錄音帶錄製立體音效，是納粹德國國家廣播實驗室（RRG）的工程師在一九四四年開發出來的。德國軍方就利用這套西方國家都還不知道的技術來誤導敵國，讓希特勒在「有」（或「沒有」）火砲或飛機轟炸的立體音效背景下錄製演說，來混淆英美同盟國：｢咦？希特勒不是應該在「沒有」（或是「有」）火砲爆炸或飛機轟炸聲響的城市纔對嗎？」除了軍事用途，納粹德國還不吝於將這項尖端音效科技應用在音樂藝術上。由德國最頂尖的樂團、日耳曼民族最頂尖的指揮擔綱演出。原來一代指揮大師、華格納戒指的傳人卡拉揚，很年輕就嶄露頭角，戰爭時期就已經是納粹德國的御用指揮，但這完全不影響他日後輝煌一生的藝術成就與地位。樂曲正好播完，麗子過來召喚｢吃飯囉！｣順手換了一張CD，是菲爾．柯林斯（Phil Collins）的《真實色彩》（True Colors），無懈可擊的和聲從喇叭傳出，吃飯就是要配這種音樂。假日的午餐，一切從簡。但是麗子準備的簡餐從來不簡單。今天的主角是咖哩。不是那種可以偷懶，從超市買回濃縮塊、用水煮開就行的咖哩醬汁。麗子的獨家口味咖哩，是以洋蔥、番茄、青椒、花椰菜、蘋果與梨子等十多種蔬果熬煮超過八個小時，造就出一鍋不含任何添加物的鮮美湯頭後，再加入包括薑黃在內的幾十種香料料理而成，不但香濃醇厚，味道繁複精彩，營養更是滿點破錶。有了這味咖哩，牛肉或雞肉都已經顯得多餘。搭配主角咖哩的，不是配角，是也能夠獨當一面的另一主角：中東烤餅。世界上到處都有烤餅，舉凡只要是烤餅，沒有麗子不愛的。麗子就是一介面餅魔人，只要有用麪粉烤、煎或烘焙出來的食物就滿足了，其他什麼都沒有也沒關係。從中式蔥油餅，到義大利披薩，從土耳其的pide，到印度的甩餅，沒有麗子不愛的。不過，在博愛之中還是有分很愛和非常愛，中東烤餅則是麗子的最愛。本來咖哩應該以搭配印度甩餅爲正宗，麗子卻將中東烤餅和印度咖哩湊在一起，混搭的效果，竟然更加美味。因爲印度甩餅是一片一片平面的，沒那麼膨、那麼薄，也沒那麼脆。中東的烤餅，是將揉好的麪糰，貼在石頭砌成的爐窯內壁烤出來的，膨脹成中空狀態的金黃色麪餅，直徑二十到三十公分之間，既香酥又有咬勁，被麗子評價爲烤餅界的天王。麗子是在和進三到埃及度蜜月時第一次接觸中東烤餅，立即驚爲天人。後來，她爲了研究希臘古文明時期藝術，曾到古希臘的腓尼基、現今的黎巴嫩首都貝魯特進行長達一年的訪問研究。不但利用這個機會遍吃中東各地烤餅，甚至把做法學了起來，在家裡自制自享。麗子的專長雖然是文藝復興時期的藝術史研究，不過她一直認爲，如果沒有將古希臘時期的藝術發展鑽研清楚，就無法深入且正確地掌握文藝復興時期的藝術演進，而古希臘時期最重要的城邦國家就是腓尼基，可以說，地中海繁榮興盛的貿易都是從這裡衍生出來的。有腓尼基人的貿易中繼站，纔有伽太基的誕生。即使到了現代，貝魯特依然是中東最重要的城市之一。這個城市，既是海上貿易的起點，也是陸上絲路的終點，戰略位置非常重要，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二次戰後，基督教民兵和伊斯蘭游擊隊就在這裡打了十多年的內戰。

《少年凡一》一位身陷囹圄的父親，爲了幫助受憂鬱症所苦的兒子，創作出一部往來古今東西、顛覆現實的奇幻小說，希冀藉由虛實交錯的書寫，解答「少年凡一」——也就是兒子的生命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