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科研:讀博有害身心健康
讀博有害身心健康這事兒,終於有論文來證明了!
瑞典隆德大學的一項研究發現:
論文通過分析瑞典全民處方數據庫,研究了博士生使用精神藥物的情況,並與持有碩士學位的個體和普通人羣進行了比較,最終證明了——
讀博確實對心理健康有負面影響。
結論一出,立即引來英偉達前工程師Bojan Tunguz讀博三連問:
好傢伙,沒有人能笑着走出(doge)。
面對這一觀察,網友們也假裝認真思考起了讀博的好處:
還炸出了一波卷王,拍拍胸脯表示還好自己提前讀完了。
那麼,這事兒究竟靠譜嗎?下面來看具體論證過程。
具體論證過程
老實說,讀博影響身心健康這事兒,早就烙印在衆人心間。
這篇論文更是進一步觀察到:
當然,這一結論還需要排除兩個問題:
帶着這些問題,我們來看論文介紹的具體研究過程。
首先是數據來源和樣本構建。
研究基於瑞典的行政記錄,包括所有博士生的精神藥物處方數據。樣本涵蓋了2006年~2017年間開始博士研究的個體。
具體來說,研究人員識別了所有在這段期間開始博士項目並且有可用的出生年份和性別數據的個體(N=37,134)。
這裡要補充一下,瑞典從2005年開始就有處方藥數據,因此可以觀察到樣本中所有博士生在開始博士研究前至少一年的處方情況。
接下來,研究人員排除了沒有瑞典碩士學位的個體(N=12,138)和在開始博士研究前一年不可觀察的個體(N=563)。
爲了進行比較,研究人員還構建了兩個對照組:一個是普通人羣,另一個是持有碩士學位的高教育人羣。
注意,研究的主要結果變量是精神藥物的使用,即根據解剖治療化學(ATC)分類系統,個體在給定年份是否領取了任何規定的抗抑鬱藥(N06A)、抗焦慮藥(N05B)或催眠藥和鎮靜藥(N05C)。
次要結果變量是因心理健康問題住院的頻率,論文提到:
以上初步描述性分析結果顯示,博士生在開始讀博後精神藥物使用率顯著增加。
爲了更精確地識別二者間的因果影響,研究者進一步採用了事件研究方法(經濟學和財務學中常用的實證分析技術,用於評估特定事件對某一羣體或市場的影響)。
展開來說,它比較了博士生在開始讀博前後的心理健康保健使用情況,且控制了所有不隨時間變化的個體特徵。
可以看出,對於博士生來說,讀博開始後領取精神藥物的可能性急劇增加,這種增加在整個讀博期間持續存在。
到了第5年(在樣本中通常是讀博最後一年),領取精神藥物的可能性比博士開始前一年增加了大約39.5%。
更長時間跨度的事件研究表明,在讀博的7-10年,處方率儘管在第五年後有所下降,但仍然保持在較高水平。
事件研究之後,研究人員按研究領域和學生特徵又進行了異質性分析。
並得出了以下幾個觀察:
總結下來就是,年長的個體、以及在讀博前有精神藥物使用史的個體在博士研究期間領取精神藥物的可能性更高。
此外,爲了驗證主要結果的穩健性,研究人員又評估了:
首先說明,這項評估只是爲了進行一個粗略對比,兩項研究畢竟不同。
可以看到,在父母去世的那一年,領取精神藥物的使用增加了28%,然而第二年就恢復到喪失前的水平。
因此,與讀博相比,突然失去父母對領取精神藥物的影響相對較低,而且持續時間較短。
不過有一說一,這項研究也存在一些侷限性:
論文作者博士含量爆表
有意思的是,4位論文作者博士濃度極高(明確顯示爲博士的就有3位)。
Sanna Bergvall,哥德堡大學經濟與統計系博士後研究員(由沃蘭德獎學金提供支持),主要研究興趣在於教育、勞動和性別經濟學,關注不平等問題。
Clara Fernström,自2020年9月起擔任斯德哥爾摩商學院金融學助理教授,擁有斯德哥爾摩經濟學博士學位。
她主要教授高級金融理論課程,研究方向爲家庭金融和應用微觀經濟學。
通訊作者Eva Ranehill,哥德堡大學行爲經濟學家,經濟系教授。
自稱研究的很大一部分集中在行爲性別差距上,比如男性和女性之間行爲差異的穩健性、造成這種差異的原因及其經濟影響。
Anna Sandberg,斯德哥爾摩大學瑞典社會研究所(SOFI)研究員,於2014年在斯德哥爾摩經濟學院獲得經濟學博士學位。
主要研究領域是應用微觀經濟學和行爲經濟學,重點關注勞動力市場結果中的性別差異。
難怪有網友喊話,希望有沒讀博的人來完成這項研究(doge)。
對於這項研究,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