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cial Cover封面人物/Ella陳嘉樺X楊謹華,為愛鼓掌:「我們想要大方談性」

其實也不是不能大方聊性事,身爲萬衆矚目的一線明星,楊謹華和 Ella陳嘉樺並沒有不切實際的偶包,而藉着接演《今夜一起爲愛鼓掌》,讓他們終於有個適當的機會,表述自己的性意見。

圖/美麗佳人

今夜,我們準備好大方談性了嗎?楊謹華和 Ella 陳嘉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地表示百無禁忌,在長沙發上各據一角,就這樣的話題侃侃而談。同時接演《今夜一起爲愛鼓掌》這部以性治療爲主題的劇集,他們表示在相較歐美開放的討論氣氛中,臺灣以此爲主題的戲劇內容相對稀缺、較無前例可循,但讀完劇本後,兩人都十分阿莎力地在第一時間同意接演,除了深受故事感動,也深覺這樣的議題必須被好好地討論。畢竟,身而爲人,性事也是日常一環,怎能避而不談?

那一年我們都還在摸索

「還記得小時候只要看到電視上有人接吻,家長就會把我們的眼睛遮起來,或許他們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麼解釋,讓我們一度以爲那是丟臉的事。從小接觸到的觀念就是趨於保守,直到長大後資訊越來越發達,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在戲中飾演性治療師張佳晨的楊謹華,笑着談起自身的啓蒙過程,周遭的工作人員都頗有共鳴,有機會得到這樣的角色,讓他更覺得深具意義,他說:「我覺得這件事不只是單就性行爲進行討論,我們得先了解自己的身體、愛自己的身體,纔可以把性和身體畫上等號。」

中學時期在學校的課程安排中,就有機會以正向的態度理解這些事情,Ella 自覺相對幸運。而觀察下一代的教育,他發現學校也請了性教育老師幫孩子上課,儘管兒子現在才七歲,對此他倒樂觀其成。「我覺得有必要讓大家從小知道怎麼尊重別人的身體,讓小孩知道什麼是性行爲、成長過程中可能會遇到什麼樣的事情,而不是自己摸索、碰撞,或者感到不舒服,甚至被侵犯都不知道。」

在保護自身的前提下,他認爲性也可能成爲觀察兩人關係的一種方式,Ella 說:「那有點像以前老一輩要我們把男朋友帶回家,找他吃飯、喝酒,藉此觀察對方的人品,只不過性這個部分這是很私人的,就怕有些人被衝昏頭,以爲無論如何那就是愛。我們可以透過性感受到對方是不是一個紳士,如果一些小細節、動作已經讓你感到不舒服,女生不一定要全盤接受。」

你的性也反映自身的狀態

擁有不同的成長經驗,已結婚多時的兩人,儘管早脫離了懞懂,但是在接演《今夜一起爲愛鼓掌》這齣戲的過程中,仍覺獲益良多。屬於16型人格 ENFJ 主人公的楊謹華,對於益於衆人的事物特別有感,他發現這齣戲的製作團隊非常用心,在前期就已經進行紮實的田調和案例研究,在這樣的基礎之上所撰寫出的故事,不但逼近真實還很感人,也讓他從中有所獲得。

「戲裡的個案,多半都是已在兩人關係裡有些不協調,才影響到他們的性生活,從這些故事中,我好像也學到一些關於兩人關係中的事情。」他指出很多情況之中,人們都以爲是性出了問題,殊不知可能是關係已較爲緊繃,才導致這樣的現象,性與愛的關係,總是相生相成,而能主動地面對問題,常常就是讓問題獲得化解的關鍵第一步。「我們有問了真正的性治療師,由此瞭解到很多的狀況需要患者自己說出來,身爲治療師好像無法一直告訴對方該做些什麼,協助患者自述是很重要的,當患者終於敢講出自己的問題時,那像是得一種釋放,代表他們可以開始正視這個問題,治療師就可以引導對方一步步向前走。」

Ella 在劇中飾演個性內斂文靜的圖書館員宋青語,雖然擁有看來十分理想的工作和家庭狀態,卻沒有辦法和另一半做愛。而 Ella 雖然給人不拘小節又活潑外向的印象,詮釋這樣一個和自己看來十分不同的角色倒不費力。自析爲月亮摩羯、16型人格中爲 ISFJ 守衛者,人類圖又爲5/1投射者的他,常在不知不覺中就成爲擔負衆人期望的利他主義者,他頗能理解青語的處境。「其實我跟角色有點像,內在的我也有很逞強的一面,小時候覺得什麼事情都要自己來,我不讓自己的麻煩造成你的麻煩,就是一種愛的表現,我完全可以理解角色爲什麼會有某些反應。」

在戲中治療師總是要宋青語再放鬆一點,如果感到緊張,肩頭就容易變得很緊、施展不開。這樣的橋段讓 Ella 想起自己過去也常在演唱會的臺上不自覺聳肩、皺眉。「以前會覺得放鬆是不是在耍廢,但後來覺得這只是適時地跟自己在一起,享受當下的時候不要還想着別的事情,同時我也學會放手一些事情,什麼東西都想自己來就會過勞,我也因爲這個角色也被療愈,我體認到放鬆、被協助真的很重要。」

讓伴侶關係快樂的原因?

無論戲裡戲外,兩人都深刻體認到愉快的性關係,必須建立在良好的關係基礎上。然而,在溝通和磨合的過程中,難免衝突,如何面對並處理不愉快的場面,又是一大學問。楊謹華認爲兩人可以偶而熱吵,最忌諱的關係炸彈反而是冷戰。「冷戰的意思就是不溝通,凡事只要講出來,就有機會,過去也曾遇到不願意溝通的對象,那真的很痛苦,很幸運現在的另一半願意溝通、而且喜歡溝通。」

和另一半已在一起八年,算算雙方吵架次數不多,但每一次溝通的內容都不一樣,而在這樣的過程中,兩人逐漸找到相處的平衡點,也不會再爲同樣的事情爭執。楊謹華認爲讓兩人感情吵不散的重要關鍵,則是雙方都還是願意在維持關係的前提上,各退一步。「以前我的性格比較硬一點,但我看到他都願意讓步,爲什麼我不也退一步、不要咄咄逼人?我覺得這很像跳舞,是一種節奏感,如果真的有爭執發生,確實大家各自都要這樣做,事情纔會有圓滿的結果。」

走過婚姻的第12年,Ella 表示要達到讓雙方感到舒服的相處狀態,須得歷經一段磨合和配合的過程,纔有今日的默契。而他不會諱言自己是會在爭執過程中選擇逃避的那一方,而另一半則傾向要把話說清楚,不吵清楚不放棄,關係初期仰賴着另一方的主動,也有所幫助。但年歲漸長之後,隨着歷練增加,自己也開始多方閱讀、追求心靈成長,他學會了內省,他說:「我後來發現有時候事情明明不嚴重,我卻把情緒放很大、越吵越火,現在我會告訴自己『說真的,陳嘉樺這真的沒有什麼好生氣的,你連這件事都要生氣,沒必要吧』,學會不要被自己的念頭給騙了。現在我的脾氣不會那麼火爆,兩人可以平穩過日子還蠻幸福,我喜歡這種平靜的感覺。」

Ella 在這個資訊流通快速、各種社羣發佈的內容的時代,人心特別容易動搖,影響自身的價值判斷。他也期待透過這樣的一齣戲,讓大家透過性的議題,進行關係的思考,他說:「性事有問題,可能會造成一種需要討論的狀況,但這會不會形成很嚴重的問題,就看個人怎麼面對、解決。很多時候問題的癥結是雙方不願意溝通,而不是不願意做愛。兩個人的關係不是隻有性概括全部,如果願意討論,有的時候就算沒有性,也可以過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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