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10點檔》女學生抵死護貞潔難逃死 遭強暴撕票枉成「屏東袋屍」

屏東美和中學女生鍾女命案,經專案小組286天偵查,孔令晟聽取破案報告。(中時資料照)

枉成「屏東袋屍」屏東縣內埔鄉美和村「美和中學」,是1961年當地名醫「徐外科醫院」徐傍興博士所創辦,並於1971年陸續成立美和中學青少棒隊與青棒隊,3成軍至今總計爲臺灣拿下10多次世界青少棒與青棒冠軍,培育無數國內棒球菁英,「美和中學」全臺無人不知,遺憾的是,該校1977年發生一起女學生枉死「屏東袋屍案」,震驚社會,此案曾動員上萬名警力清查可疑對象高達16萬人,但最後卻成臺灣史上4大懸案之一。

這起「屏東袋屍案」的受害人是1名14歲鍾姓女學生,案情要從1977年2月23日說起,當時就讀初中2年級的鐘女下課,父母在家等不到女兒回家吃飯,家人心想:「女兒是個乖巧懂事、學藝雙全的好女孩,不會在外貪玩,一定是別的原因,才讓她沒有準時回家」,想到此,一股不詳預兆涌上心頭。

屏東美和中學女生鍾正芳命案,經專案小組286天偵查,十四日宣告破案,高雄縣警察局將依強暴、殺人、棄屍等罪嫌,將兇嫌黃昆虎移送法辦。(中時資料照)

9天之後,警方帶來了不幸消息,高雄縣大樹鄉竹寮村一座益豐制瓦廠,有個很少用的水池,3月3日那天,老闆帶顧客到水池邊,卻看到水池內一灘紅水,池中有一包人型不明物體,還隱約發出腥臭味,嚇得趕緊報案, 警方到達現場打開人型包裹的第1層灰色塑膠布,再打開用報紙包着的第2層,驚見裡面是一具已經腐爛的少女屍體,水池中還有一雙黑色學生鞋與一個手提塑膠書包,裡面裝着鍾女的學生證,鍾女的父親聽聞消息立刻趕往殯儀館認屍,看見那雙池中撈起的學生鞋,悲痛指認就是女兒的鞋子。

黃昆亮檢警認爲殺害鍾姓女學生涉嫌重大。(中時資料照)

高雄地檢處檢察官據報立即前往現場勘察,從屍臭判斷死亡3天以上,高高屏3縣市警方組成了「303專案小組」,刑事局還派員南下支援,全力偵查這起震驚南臺灣的血案。鍾女證實遇害後,在屏東淳樸的客家農村引起巨大震撼。警方找到的6名目擊者指出,23日上午11時50分,在內埔鄉壟觀橋上有1名20多歲男子,用機車擋在鍾女的腳踏車前,似乎是用客語問路,還有2名男子在壟觀橋上停留,因此,媒體都報導鍾女是遭3名年輕人綁架撕票。

法醫楊日松驗屍後發現,鍾女雙眼突出,左頸瘀傷,死於勒斃;肺部沒有進水,是死亡後被棄屍;胃部沒有食物,顯示死前有一段時間沒有進食。另從屍體皮膚的腐爛程度研判,被發現之前已經死亡1星期左右,頭部被蒙上一條來源不明的紅頭巾,全身上下穿着她23日穿的學生服,服裝無破損,只有長褲拉鍊被拉開,但內褲無破損或摺痕證明捱餓多日後依然強力抵抗,以致兇手僅能在死者左大腿與內褲邊緣摩擦射精,可惜屍體浸水太久,難以採樣。警方在羣情激憤下,不敢怠慢,計投下1萬多警力,清查可疑對象16萬人。

鍾姓女學生當年遇害袋屍案震驚南臺灣。(中時資料照)

鍾女的屍體3月3日被發現,3月5日有一位計程車司機向警方報案說,曾在上月25日晚上11時左右,在屏東縣內埔鄉載3名青少年鳳山,他們帶了一個看來很沉重的麻袋,車子經過高屏溪大橋時,其中1人突然說:「不去鳳山了,轉彎到大樹鄉竹寮路。」因當時是深夜,並沒看清楚3人的長相與特徵。

3名青少年是兇手?還是冰店裡的路人?如果上述證詞中的「長髮青年」、「穿夾克青年」是同一夥人,就幾乎可以確定他們就是兇手了,問題是,警方不但沒有足夠證據,甚至連要去哪裡找出這3個人都有嚴重困難。由於女命案已是全國矚目的案件,連時任警政署長孔令晟都親自到屏東關心案情,很快地,警方找到了幾位疑涉案的屏東青年,從他們的長髮與美和中學的淵源,找到了第1批嫌犯

黃菎亮左手虎口咬痕,警方認爲是被鍾姓女學生咬傷。(中時資料照)

然而,一封來自「兇手」的信,卻打破了這個勝利的步調,這封寄給專案小組的信,自稱自己是學生,對犯下此案深感後悔,希望出面自首能夠得到減刑,後來還有1封又1封來自各方的信,宣稱自己認識兇手、知道棄屍手法跟養豬戶有關等等的線索信,只是最後沒有任何1封信,能夠帶領警方找出真兇

5月10日,有人發現萬巒鄉赤山村「西方道堂」後山的一株檳榔樹上,有直徑約五寸長,上刻有「再見66年2月9日 鍾xx劉xx」的字樣,而但由刻字的位置離地180公分,警方研判,刻字的人身高至少在170公分以上,一般婦人難得有這麼高,必定是男子,就許多線索最後都功虧一簣。

數月之後, 警方找到涉嫌重大黃昆亮,他身高168公分,正好跟冰店老闆女兒看到的青年一樣,因爲多起強暴罪跟妨害風化罪而入獄,被害者有許多14到16歲的女生,是不折不扣的色狼,又是萬丹人,案發時正好在高雄縣大樹鄉的昌樂戲院前面擺攤賣狗肉、牛肉火鍋,與案件有緊密地緣關係

警方後來在黃昆亮家中找到了一頂「披頭式」假髮,黃昆亮也坦承爲了遮自己的禿頭,經常戴這頂假髮,另一個足以將他定罪的關鍵證據,就是他左手虎口上的咬痕,警方認爲那是鍾女在掙扎時咬傷黃昆亮所留下的疤,但黃昆亮卻稱是被老鼠咬的。

此外,黃昆亮的血型爲B型,但根據楊日松的說法,他的精液屬於「非分泌型」,檢驗出來會呈現「O型」反應,這完全符合在鍾女身上採集到的嫌犯精液,雖然沒有直接的強力證據,卻可以百分百證明他是兇手,讓他上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