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家拆遷5套房沒我的份,弟弟送來一個紙袋,我果斷扔垃圾桶
我看着那件毛衣,心裡再無波瀾,手一揚,扔進了垃圾桶。
弟弟站在門口,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姐,這是媽親手織的,你真不收下?”
我冷笑了一聲:“不收。你回去告訴她,我不會再爲了這點小恩小惠再被她牽着鼻子走了。”
我是張敏,42歲,結婚20年,有兩個孩子。
我的生活表面上很平靜,丈夫對我還算體貼,孩子也乖巧聽話。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關於孃家的那些事,就像一根刺,一直紮在我心裡,時不時地提醒我:我從來不被真正看重。
從小到大,我一直活在“重男輕女”的陰影裡。
我媽常說:“敏敏,你是姐姐,要多照顧弟弟。”這句話從我有記憶開始,便成了我生活中的主旋律。
弟弟比我小五歲,幾乎每當他惹出什麼麻煩,我媽都會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你是姐姐,怎麼不看好他?”
小時候的我,總是默默忍受,覺得自己作爲姐姐,理應多擔待一些。可慢慢地,我發現,不管我怎麼做,我在這個家裡,永遠是被忽略的那一個。
真正讓我下定決心與他們斷絕感情的,是孃家拆遷的那件事。
三年前,孃家的老房子拆遷,五套房產分到我們家。消息傳來的時候,我心裡有些期待,想着這回我也能分到一份。
畢竟,我也是他們的孩子,雖然我早已嫁出去了,但按理說,作爲女兒,我應該有一份屬於自己的家產。
可是,等到分房的那一天,我連個通知都沒收到。
五套房子,全給了我弟弟。
聽到這個消息時,我愣住了。那一刻,我彷彿能聽見自己心裡某根弦“啪”地一聲斷了。
我質問母親:“媽,五套房,爲什麼一套都不給我?”
她的回答輕飄飄的:“你已經嫁出去了,房子留給你弟弟,他以後還要娶媳婦、養孩子呢。”
我氣得渾身發抖:“媽,我也是你女兒,我結婚這麼多年,逢年過節沒少往家裡送東西,難道我就不該有一點嗎?”
母親瞥了我一眼,語氣冷淡:“你是女兒,出嫁從夫,家裡的東西本來就應該留給你弟弟。”
我當時啞口無言,心底卻涌起一股無力的憤怒。我嫁人二十年,一直盡力幫助孃家,每次他們有需要,我從來沒有拒絕過。
可到頭來,在他們眼裡,我不過是個“外人”。
那之後,我開始漸漸疏遠他們。
去年,我媽過七十大壽,弟弟提前打電話讓我回去。我拒絕了。
我知道,這不過是一場表面上風風光光的“孝子賢孫”大戲,而我,只是個可有可無的配角。母親過壽的那天,我沒有到場,電話也沒有接。
幾天後,弟弟送來了一個紙袋,裡面是母親親手織的一件毛衣。
弟弟說:“媽說你沒來,她挺失望的,這件毛衣她織了好幾個月,特意給你留的。”
我打開袋子,摸到那件毛衣,手指在柔軟的毛線間掠過,心裡卻沒有一絲溫暖。
我知道,這不過是母親慣用的手段,每次我們鬧得不愉快,她就會用這些小恩小惠來哄我,然後繼續讓我爲這個家付出。
這一次,我徹底看透了。
我把毛衣扔進了垃圾桶。弟弟愣在門口,半天說不出話。
“姐,你這是幹什麼?媽她畢竟是好心,你怎麼能……”
“好心?”我打斷他,冷冷地看着他,“你知道你們家拆遷那五套房的事嗎?你知道媽是怎麼對我的嗎?”
弟弟顯然沒料到我會提這件事,他不自然地挪動了一下腳步,眼神閃爍:“那個……房子的事,媽說,是因爲你已經嫁出去了……”
“嫁出去了就不用有我的份?”我冷笑着,“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那就別再來找我幫忙了。”
弟弟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再開口。他轉身離開,背影顯得有些狼狽。
我坐在沙發上,心裡很平靜。
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孃家和自己的小家庭之間奔波,每次他們有事,我都會第一時間趕回去。
可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不管我怎麼努力,我永遠無法改變他們的偏心。
每次我感到不平,每次我想要抗爭,母親總會用一些小東西來安撫我。
毛衣、圍巾、手織的帽子……這些東西在她眼裡,似乎代表着她對我的“關心”。可我明白,真正的關心,不是這些物質上的小恩小惠,而是平等的對待。
那五套房的事,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曾經試圖理解他們的決定,告訴自己:畢竟弟弟還要成家立業,房子留給他也合情合理。可我心裡始終有一個聲音在提醒我:這是不公平的。
我也有家庭,我的孩子也需要幫助,爲什麼我爲這個家付出這麼多,到頭來卻什麼都沒有?
母親的“重男輕女”思想根深蒂固,她對弟弟的偏愛從來沒有掩飾過。
在她眼裡,弟弟是家裡的“傳承”,是她的驕傲,而我,只是一個“外嫁的女兒”,註定要爲夫家付出。
我終於決定不再忍受。
我不是不孝,我會盡到作爲女兒的責任。但那些額外的要求,那些讓我再一次爲他們犧牲的事情,我不會再答應。
有些事情,明白得太晚,但也不算太遲。
母親後來打過幾次電話,語氣裡滿是責備:“你弟弟說你把毛衣扔了?你怎麼能這麼不懂事?我辛辛苦苦給你織的,你說扔就扔?”
我平靜地回答:“媽,我不是不懂事。只是這些年,我已經看清了自己在你們心裡的位置。對不起,我不會再爲你們的偏心繼續妥協。”
電話那頭,母親沉默了好久,最後冷冷地說:“你不回來也好,省得我們再生氣。”
掛了電話,我沒有覺得難過,反而感到一種久違的解脫。
時間在悄然流逝。
我依然會偶爾回孃家看看,盡到自己應盡的責任,但不再參與他們的任何家庭事務。
我不再是那個有求必應的女兒了。我開始爲自己而活,爲我的小家庭而活。
母親或許永遠不會理解我爲什麼會這樣做,弟弟也可能覺得我變得冷漠無情。但我知道,這一切,我做得並沒有錯。
每個人都有權爲自己的生活做出選擇,而我的選擇,是不再被無休止的付出和不平等的對待所綁架。
毛衣扔進垃圾桶的那一刻,我徹底告別了過去的自己。
也許,我的選擇會讓他們失望,但我知道,這一次,我終於爲自己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人生有時就是這樣,當你看透了某些事情,反而會感到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