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你小叔子才三歲，你不養誰養”“公公，讓婆婆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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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小麗,是個普通的農村媳婦。我嫁給了村裡的窮小子張三,婆家雖然不富裕,但是大家其樂融融。我們一家人生活在一個小村落裡,村子不大但很熱鬧。我和丈夫住在婆婆家的老房子裡,房子雖然破舊但還算整潔。婆婆年紀大了,身體每況愈下,我們都很疼愛她。小叔子張四年紀小,又聰明伶俐,經常逗得我們開懷大笑。
有一天,公公半開玩笑地對我說:"兒媳,你小叔子才三歲,你不養誰養?"
我笑着回答:"公公,讓婆婆養唄,她可是小叔子的親孃。"
公公皺了皺眉頭:"你說的倒是,可婆婆年紀大了,身體每況愈下,怎麼照看得了小叔子?"
公公的話讓我有些惴惴不安。的確,婆婆的身體每況愈下,我和丈夫又整天在外務農,實在是照顧不周小叔子。可是,小叔子才三歲,正是最需要母愛的時候,我怎麼好意思讓他離開孃親呢?我的心裡十分矛盾。
我垂下頭,輕輕地嘆了口氣。公公看出了我的猶豫,於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兒媳,你先彆着急,我們好好商量商量。"說着,他轉身走進屋裡,找婆婆商量去了。
我站在院子裡,看着晨曦中的田園,思緒萬千。小叔子在一旁玩沙子,時不時地衝我咧嘴一笑,天真爛漫的模樣讓我心裡一陣陣的疼。
過了一會兒,公公和婆婆從屋裡出來了。婆婆臉色蒼白,看上去比平時更加虛弱。公公扶着她,緩緩走到我跟前,說:"兒媳,我和婆婆商量過了,小叔子就暫時由你來照顧吧。婆婆身體每況愈下,實在是照看不了他了。"
我愣住了,這可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啊!我當然也很疼愛小叔子,但是讓他離開親孃,我實在是過意不去啊。
"可是,公公,小叔子才三歲啊,怎麼能離開孃親呢?"我着急地說,"您看,婆婆都快哭了。"
婆婆眼圈紅紅的,強打着精神說:"兒媳,我知道你的好心,可是我真的實在是照看不了小叔子了。你且先照顧他幾年,等我身體好些了,就接他回來。"
公公的話像一盆冷水,澆滅了我的一切反駁。我看着婆婆憔悴的面容,心裡五味陳雜。作爲兒媳,我當然理應照顧好婆婆和小叔子。可是,讓小叔子這麼小就離開親孃,我實在是過意不去啊。
我低下頭,陷入了沉思。公公見狀,便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兒媳,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你要體諒婆婆的苦心。她已經這個歲數了,哪裡還有力氣照顧小叔子呢?你就先幫幫忙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婆婆見狀,臉上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就這樣,小叔子被接到了我和丈夫的小家裡。一開始,小叔子還哭鬧不止,非要回到婆婆身邊。我和丈夫費了好大的勁,才哄住了他。
"乖乖,婆婆身體不好,暫時照顧不了你了,你先跟姐姐住幾年,等婆婆身體好了就接你回去。"我一邊撫摸着小叔子的頭,一邊哄着他。
小叔子抽泣着說:"可是,我想婆婆了,我要回去陪婆婆。"
我的心一下子就被他的話挫傷了,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我把小叔子緊緊地抱在懷裡,無助地看着丈夫。
丈夫走過來,蹲下身拍了拍小叔子的背,說:"小叔子乖,聽姐姐的話。婆婆現在身體真的不好,你在她身邊會讓她更加操勞的。你先乖乖的,等婆婆身體好了,我們就馬上把你接回去。"
小叔子終於不哭了,只是可憐兮兮地點了點頭。我看着他乖巧的模樣,心裡五味雜陳,一種前所未有的悲哀和內疚籠罩着我。
日子一天天過去,小叔子漸漸地習慣了和我們生活在一起。可是,我的心裡卻空落落的,總覺得少了什麼似的。每當我看到小叔子天真爛漫的笑臉時,我的心裡就會一陣陣地疼。
我開始懷念起從前的生活,那個時候,我們一家人其樂融融,小叔子可以隨時依偎在婆婆的懷抱裡。現在好了,他被我們從婆婆身邊帶走,就算我再怎麼用心照顧,也無法替代孃親對他的疼愛啊。
有一天,我正在做家務,小叔子突然撲到我懷裡,哇哇大哭起來。
"乖乖,怎麼啦?"我嚇了一跳,連忙把他抱起來,拍着他的背哄着。
"姐姐,我想婆婆了,我要回去看看婆婆。"小叔子哭着說。
我的心一下子被他的話揪住了,眼淚也不自覺地流了下來。我緊緊地抱着小叔子,無助地說:"乖乖,婆婆身體很虛弱,你現在回去會讓她太操勞的。你再等等,等婆婆身體好了,我們就馬上把你接回去。"
我無助地看着丈夫,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丈夫走過來,把我們兩個人一起抱在了懷裡。
丈夫拍着我和小叔子的背,無助地說:"別哭了,別哭了。我知道你們想婆婆,我們這就去看看婆婆,好不好?"
小叔子的哭聲漸漸止住了,只是時不時地抽泣一聲。我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
我們三個人就這樣抱作一團,久久地沉默着。我的心情複雜極了,一方面我當然希望小叔子能常常見到婆婆,另一方面我又怕去打擾了婆婆的休息,讓她的身體更加虛弱。
"走吧,我們去看看婆婆。"過了好一會兒,丈夫纔開口說道。
我點了點頭,便和丈夫攜着小叔子的手,一起朝婆婆家走去。一路上,小叔子有些興奮,一會兒就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看着他天真爛漫的模樣,我的心裡竟然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和不安。
我生怕小叔子見到婆婆之後,就再也不願意跟我們回去了。那我們該怎麼辦?是強行把他帶回來,讓他傷心欲絕?還是任由他留在婆婆身邊,從而讓婆婆的身體更加每況愈下?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糾結和痛苦之中。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婆婆家的門口。公公正在門口曬太陽,見到我們來了,連忙迎了上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公公看出我們一家人的神情有些異常,不由得問道。
"沒什麼,就是小叔子想婆婆了,我們來看看婆婆。"丈夫解釋道。
公公點了點頭,然後讓我們快進去吧。小叔子"蹦蹦跳跳"地就衝了進去,我和丈夫在後面跟了進來。
婆婆正躺在炕上休息,小叔子一下子就撲到了她的懷裡。婆婆顯然是被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一邊拍着小叔子的背,一邊說:"乖孩子,怎麼來了?想婆婆了嗎?"
小叔子點了點頭,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婆婆。看到這一幕,我的心裡不禁一陣陣地疼痛起來。
婆婆看到了我的眼神,便招手讓我們坐下來。我們就這樣一家人圍坐在了婆婆的身邊。
"兒媳啊,辛苦你了。"婆婆嘆了口氣,"我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實在是照顧不了小叔子了。你就先幫我看着他幾年,等我身體好些了,就把他接回來吧。"
我擦了擦眼淚,堅定地說:"婆婆,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小叔子的。等您身體好了,我們就立刻把他接回來。"
婆婆露出欣慰的神色,點了點頭。小叔子卻突然插了一句:"婆婆,我要天天來看你,我不想離開你!"
這一句話,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擊中了我的心房。我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無助地看着丈夫。丈夫會意,連忙說:"小叔子乖,婆婆身體不好,你天天來會讓她太操勞的。你先乖乖的,等婆婆身體好了,我們就馬上把你接回來,好不好?"
小叔子低下了頭,沒有再說話。婆婆看出了我們的難處,便安慰道:"乖孩子,聽姐姐和姐夫的話。你先在他們家住幾年,婆婆等身體好了,就馬上把你接回來。你可千萬不要難過啊,婆婆最疼你了。"
小叔子終於點了點頭,但眼睛裡還是滿含淚水。我連忙把他抱在懷裡,拼命地安慰着。過了好一會兒,他的情緒才漸漸平復下來。
我們一家人就這樣陪伴着婆婆,一直待到天色將暗。臨走時,小叔子依依不捨地抱着婆婆,哭着說不想走。婆婆拍着他的背,一遍遍地安慰着他。看着這一幕,我的心裡五味雜陳,無比糾結。
就這樣,我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和自我譴責之中,久久無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