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崇信最新發聲：阿里承認錯誤，我們到了最危險的時刻！
4月3日下午，挪威主權財富基金髮布了其首席投資官Nicolai Tangen與阿里巴巴聯合創始人、董事局主席蔡崇信的專訪視頻。
專訪內容要點如下：
過去幾年裡，阿里落後了，淘天集團的問題在於忽視用戶體驗，整個集團已經爲此進行了重組。
中國的消費與GDP規模佔全球比例存在巨大的不平衡，但中國家庭儲蓄率很高，現金充裕，只有恢復信心，才能提振消費。
中國不會失去世界工廠的地位，從經濟體量、勞動力規模和素質上來說，墨西哥、越南等國家與中國無法相提並論。
中國目前與頂尖LLM的差距約爲2年，目前中國公司囤積的芯片仍然可以支持未來18個月的LLM訓練需求，長遠看，中國有能力自己製造高端GPU。
在合規結構方面，阿里是全球最守規矩的公司之一，阿里輸送了許多海外商品到中國，一個成功的阿里對世界有利，對全球貿易有利。
蔡崇信建議年輕人努力發展一門專長，如編程、數據科學、心理學，成爲人羣中的前10%，成爲專家是獲得尊重最有效的途徑。
以下爲專訪全文：
一、律師、投資者再到阿里巴巴聯合創始人，蔡崇信的成長之路
Nicolai Tangen：大家好。今天我們有位特別嘉賓，蔡崇信，阿里巴巴的聯合創始人，這是一家擁有超過10億消費者的巨型電子商務公司，業務涵蓋數字支付、雲計算、娛樂等領域。
同時，蔡先生也是一位體育迷，擁有布魯克林籃網隊。
我們（挪威主權財富基金）持有阿里巴巴公司近2%的股份。很高興你今天能加入我們，蔡先生。
蔡崇信：感謝你的邀請，Nicole.
Nicolai Tangen ：讓我們從你的故事開始。你出生在臺灣地區，13歲時移居美國，這種轉變是如何發生的？
蔡崇信：這是一個巨大的轉變。我在一個非常中國化的環境中長大，就讀於一所中文學校，所以當我13歲到達新澤西州時，幾乎不會說英語。
我去了一所寄宿學校，發現參與體育活動是與大家互動並交朋友的最好方式。
Nicolai Tangen ：你生命中誰對你影響最大？
蔡崇信：我父親是最聰明、頭腦最敏銳的人之一，但他也非常嚴厲。我曾害怕他，但他已經去世。他的影響仍然伴隨着我。
Nicolai Tangen：但他仍然像幽靈一樣影響着你？
蔡崇信：是的，如果他還活着，我可以告訴他，我也取得了一些成就，儘管我仍然不如他聰明。
Nicolai Tangen：你在耶魯學習法律，加入阿里巴巴之前，你還爲瑞典的沃倫伯格家族工作。那是怎樣的經歷？
蔡崇信：這是我最好的工作經歷之一。
在香港辦公室，我專注於私募股權投資，學到了投資的基本原理，使我從律師轉變爲投資者。
我記得他們給了我們一本麥肯錫的財務書，讓我學會了如何做DCF模型。那裡的紀律和職業道德令人難忘，我喜歡那樣的環境，現在我仍與他們保持聯繫。
Nicolai Tangen：你是如何加入阿里巴巴的？
蔡崇信：在我作爲投資者工作期間認識了馬雲。那是1999年，一位來自臺灣的朋友引薦說，馬雲很特別，有點瘋狂，但值得一見。
所以，我去了馬雲位於杭州的辦公地點。
Nicolai Tangen：你從他們身上看到了什麼？
蔡崇信：馬雲創建了一個吸引中國中小型公司的平臺，是英文的，也面向西方客戶，旨在幫助這些企業們在全球範圍內進行銷售。
我記得他們有一個筆記本記錄了每個註冊用戶，當時共有28,000個註冊用戶。
Nicolai Tangen：你何時意識到這家公司的重要性？
蔡崇信：直到2005年左右，彼時我們已經成立了6、7年。雅虎和eBay都表示想要投資我們。
最終，我們與雅虎達成協議，他們投資了12.5億美元，並在二級市場收購了其他風投公司的股份，當時公司的估值超過40億美元。
我們當時的業務是做B2B市場。馬雲認爲，在中國加入世貿組織的當口，所有中國小型、中型公司都希望在全球範圍內開展業務。
所以，阿里巴巴的使命過去是，現在仍然是讓天下沒有難做的生意。我們的DNA，我們的文化就是幫助小企業儘可能地走出國門，這也是我們的願景。
現在，我們顯然已經發展成爲一個大型的消費和雲計算公司。
二、從如日中天到逐漸掉隊，阿里啓示：不要忘記用戶是誰
Nicolai Tangen：你是什麼時候看到業務的真正潛在規模的？
蔡崇信：這是個好問題。
直到淘寶開始貨幣化，業務規模纔開始起飛。
我們最初在貨幣化方面遇到了困難，2006年和2007年有幾次努力都沒有取得很好的效果。但後來我們終於找到了方法。
我們通過搜索廣告來進行貨幣化。因此，你可以想象在eBay類型的市場上通過谷歌搜索的方式賺錢，這是獨一無二的，實際上是阿里巴巴新開創的。
我只記得在2008年，我們的現金流開始呈指數級增長。
Nicolai Tangen：現在，阿里現在面臨多重競爭，告訴我你面臨的最嚴重的競爭。
蔡崇信：我認爲競爭對手，帶給我們的壓力很大。
在過去的幾年裡，我們開始內部審視和自我反思時，纔開始知道阿里落後了，這是因爲我們忘記了我們真正的客戶是誰。
我們的客戶是使用我們的app進行購物的人，而我們沒有給他們最好的體驗。
所以在某種程度上，我們砸了自己的腳，沒有真正關注給用戶創造價值，因此作爲重組的一部分，我們找來了新CEO。
我是董事長，CEO比我小12歲。他非常以用戶爲中心，專注於產品、界面和用戶體驗。這對我們來說是最重要的。
Nicolai Tangen：你具體如何糾正這些問題？採取了什麼樣的實施步驟。
蔡崇信：我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承認錯誤：過去我們可能沒有關注用戶體驗。
第二件事是重新組織架構的調整，讓戰略與組織架構相匹配。而這個問題，我認爲是大公司普遍存在的問題。
大公司在他們的組織結構中設置了一些規則框架，想要一勞永逸不改變。原因就在於，人們不喜歡改變工作，改變就意味着增加犯錯的可能性，進而導致自己被解僱。
然後就是將公司的戰略規劃方向，融入你的組織結構中。它不應該是隻存在於高管的腦袋裡，“腳不沾地”的，而是應該與公司整體的組織架構相容。
今天，我們集團的CEO，同時也是淘寶天貓的CEO，他的直系下屬，就與3個月之前的完全不同。
Nicolai Tangen：公司內部是否存在官僚主義積累，或者有什麼另外的原因？阻礙你看不到市場的變化？
蔡崇信：我認爲這是人性的原因。人們不喜歡承認錯誤，真正優秀的管理者擁有這種感知，有能力自我反思並說：
我可能沒有做正確的事情。我做錯了，我需要改變。
但不這樣做也是人性使然。
我認爲領導力的來源一部分在於謙卑。你必須能夠承認你的錯誤，並能夠糾正錯誤。而且需要更新公司的願景，因爲員工也很迷茫，正在尋找新方向。
Nicolai Tangen：這對士氣有什麼影響？
蔡崇信：因爲各種因素的疊加，過去三年的士氣一直不好。
首先，我們經歷了疫情，然後經濟纔開始復甦。
競爭激烈是一個問題，還有就是政府的監管審查，我們爲此支付了鉅額罰金。
雖然一切都過去了，但所有這些事情結合在一起，對士氣是毀滅性的打擊。
但是，正如我所說，最重要的是員工正在尋找一個方向，如果你能清楚地傳達這個方向是什麼，那麼他們就會恢復士氣。
三、中國經濟的“長”與“短”
Nicolai Tangen：你的業務依賴於強大的消費者。你如何看待中國消費狀況？
蔡崇信：如果你看一下整個中國經濟，就會知道中國經濟顯然存在不平衡。
中國GDP約佔全球GDP的31%，但消費只佔全球的14%。
中國是一個淨出口國，能生產很多東西。但在某些時候，中國消費者應該會變得更加重要，與西方發達市場競爭。
在中國，消費對GDP的貢獻略高於50%，而發達市場消費佔經濟總量的70%以上。
所以中國消費市場仍有很大的潛力。就目前，我看到有幾個因素會影中國消費者的信心和消費意願。
第一，房地產市場低迷帶來了節儉效應。平均而言，房地產價格已經下降了30%。
在人們的資產中，很多財富都與房地產捆綁在一起，當房價下跌時，他們不遭受損失，不會再認爲自己很富有，所以想要存錢，減少消費。
第二件，年輕人就業壓力大。以阿里爲例，在過去的幾個季度裡，我們停止了招聘。
我認爲企業，特別是私營企業，獲得投資和僱用人員的激勵、信號和信心是很重要的。
因此，當人們對未來、工作能力不是很確定時，他們的消費傾向也會受到影響。
然而，消費的能力是存在的。中國儲蓄率非常高，家庭現金仍然非常充裕。
Nicolai Tangen：相關部門的監管壓力是否有持續的增加？
蔡崇信：並沒有，我認爲監管框架現在更加清晰了，讓我們知道了界限在哪裡，從而使我們不會因爲越界而遭受處罰。
所以說，我認爲擁有清晰度對企業非常有益。
Nicolai Tangen：中國已經成爲世界工廠多年了，你如何看待這一趨勢的發展？
蔡崇信：我仍然認爲中國會繼續是世界製造業強國，儘管人口會相對下降。
但中國的人口的基數很大。現在是8億勞動者，即使減少到6億、6.5億，這仍然是一個非常可觀的規模和生產力量。
此外，中國人民是勤勞的，而且教育系統非常好。所以我們擁有一支受過良好教育與技術熟練的勞動力隊伍。
會有一些公司進行供應鏈多元化配置，將一些供應鏈轉移到越南和墨西哥，但看看人口，越南的人口約爲1億，勞動力是6000萬。
中國的面積是越南的10倍以上，它們永遠無法取代中國成爲世界製造中心。
Nicolai Tangen：西方人對中國有哪些常見的誤解？
蔡崇信：我認爲西方人傾向於對中國保持絕對態度，而很多真相卻介於兩者之間。
我覺得關於中國是否可投資的話題很荒謬，中國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
正如我之前所說，我們擁有非常勤奮的勞動力，有8億人正在非常努力地工作。我認爲談論退出中國、要不要投資中國是沒有建設性的。
西方人必須認識到，中國是一個將存在很長時間的經濟體，且對世界有利。
四、阿里未來業務展望，大力發展AI與國際業務
Nicolai Tangen：現在我們已經進入了AI革命的第二年。阿里是如何參與AI革命的？
蔡崇信：我們是中國最大的雲計算公司之一。
構建一款自主研發且性能優越的大語言模型至關重要。
一方面，若我們成功打造出一款頂尖的大語言模型，會吸引其他開發者在其基礎上進行應用開發，這無疑會促進我們雲計算服務的使用和業務增長。
另一方面，電子商務業務是擁有最多、最豐富的AI用例的地方之一。所以，我們正在進行多項關於AI方面的開發工作。
舉例來說，在電商場景中，AI可幫助用戶實現虛擬更衣室的功能，在商家方面，我們將能夠使用AI自行生成照片、產品描述等。
Nicolai Tangen：中國的數據保護法規更少，可以收集的數據更多嗎？
蔡崇信：我不認爲是這樣。我們有很多消費者的數據，也有很多開源數據，因爲大型語言模型的前提是你可以爬取數據來訓練你的模型。
在美國也是如此。在中國也是一樣的。
而且，我們能夠進一步使用AI來開發垂直應用程序，提供我們自己的數據——我們對消費者和商家的瞭解。
所以這是一個使用AI來改善我們的用戶體驗的理想組合。
Nicolai Tangen：與美國公司相比，你認爲中國在AI發展方面處於什麼位置？
蔡崇信：我認爲中國有些落後，很明顯，像OpenAI這樣的美國公司已經超越了其他公司，中國正試圖追趕。
Nicolai Tangen：你覺得它有多落後。
蔡崇信：可能比頂級LLM（大語言模型）落後兩年。
Nicolai Tangen：芯片短缺對你們有多大影響？
蔡崇信：去年10月，美國對像英偉達這樣的公司，向中國每家公司出口高端芯片的能力施加了非常嚴格的限制。
我們已經公開表示，這確實影響了我們的雲業務以及我們向客戶提供高端計算服務的能力。
這是短期，也可能是中期的問題。但從長遠來看，中國可以自己製造這些高端GPU。
Nicolai Tangen：阿里自己也在做這件事？
蔡崇信：我們在這方面做了一些努力，但我們也在從其他公司那裡採購芯片。芯片短缺是一個大問題。
這是多數中國相關產業公司都在努力解決的問題。在短期內，我認爲大家已經儲備了足夠的庫存，在接下來的一年或18個月裡，LLM的培訓仍然可以繼續進行。
訓練需要更多的高計算能力，但在推理方面，有很多選擇。你不需要像英偉達GPU那樣的高端芯片。
Nicolai Tangen：如果你擁有無限供應的英偉達頂級芯片以及你想要的其他所有產品，你的業務會有什麼不同呢？
蔡崇信：我認爲我們將擁有一個更強大的雲計算業務。
Nicolai Tangen：當你經營阿里巴巴時，你需要考慮什麼樣的地緣政治因素？
蔡崇信：我認爲第一件事是理解所有的規定。
我們需要確保我們遵守法律和我們運營各地的政策，這樣你就不會與監管機構發生衝突，然後引起政客的注意。這對我們非常非常重要。
我認爲，在合規結構方面，我們是全球最強大的公司之一，不僅僅限於中國，而是全球範圍。我認爲這非常非常重要。
阿里巴巴代表美國做了很多雙向的貿易生意。我們每年向中國消費者銷售超過600億美元的美國產品。
在歐洲，我們銷售了大約140億歐元的法國產品給中國消費者，70億歐元的德國產品給中國消費者。這些都是人們不知曉的非常棒的故事。
因此，阿里巴巴對世界有利，對全球貿易有利，因此在這種背景下，人們可以更好地理解阿里巴巴。
而不是說，你只是一家試圖用廉價中國產品充斥市場的中國公司。
所以，我認爲讓世界知道阿里巴巴是在全球範圍內做生意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五、成爲好老闆的兩大關鍵：及時反饋、保持謙遜
Nicolai Tangen：你認爲什麼是強大的企業文化？
蔡崇信：強大的企業文化意味着你認同公司的使命，你清楚地看到公司的方向，並且喜歡和同事一起工作。
阿里有一句slogan：快樂工作，認真生活。
大家總是談論工作與生活的平衡，但我想問，爲什麼需要一個工作與生活的辯證關係呢？
當你來上班時，你應該高興，因爲你在朋友之間工作。
Nicolai Tangen：你的工作節奏是什麼樣的？
蔡崇信：我會運用在體育運動中學到的一些東西。
比如訓練，進行幾分鐘的高強度訓練，然後你就會休息。
因此，在工作上，我不想一天花10個小時，把工作弄得非常辛苦。我通常會進行兩三個小時的高強度工作，高效完成一些工作。
然後，我會休息一下，看報紙，小睡一會兒，或者出去鍛鍊身體。
這種勞逸結合的工作方式，是我從間歇訓練性運動中獲得的啓發。
Nicolai Tangen：你在辦公室做的高強度工作是什麼樣的？
蔡崇信：我會打很多電話給員工，問一些棘手的問題，因爲我接受過律師培訓，喜歡這麼幹，所以一些員工非常害怕我。
此外，我在投資機構的經歷，教會了我如何使用電子表格。所以，我會親自做很多事情，例如一個投資項目，我會寫自己的條款表。
我很少在辦公室工作。我總是在出差。在酒店房間裡，在飛機上，工作的時間總是在變化的，我需要尋找那些不被打擾的時間。
Nicolai Tangen：你覺得自己是個好老闆嗎？
蔡崇信：我認爲做一個好老闆，對員工友善是在誤導他們。
一個好老闆最重要的是，你能及時給他們反饋。這種反饋不能是，季度審查或年終審查，而是即時反饋。
他們需要知道，自己是否做了一些不太正確的事情，或者他們沒有全力以赴。這些都需要及時反饋。
Nicolai Tangen：你的其他領導原則是什麼？
蔡崇信：謙卑。你必須能夠承認自己的錯誤。你不能總是假裝自己是房間裡最聰明的人。
有時你想要領導力，你想要提出一個好主意或其他什麼。但你必須讓你的員工有權提出自己的想法。否則你就扼殺了創新。
六、興趣中悟道，反哺商業原則
Nicolai Tangen：你提到了體育，告訴我你對運動的熱愛，以及你爲什麼買了一支籃球隊。
蔡崇信：體育不僅教你紀律和努力，而且體育還教你如何在失敗後站起來。
你輸掉一場比賽，你必須立馬重新站起來。我認爲這真的非常重要。這些原則中有很多適用於商業。
那我爲什麼要買一個籃球隊是一種意外。當布魯克林籃網掛牌出售時，那是在2017年，我真的不知道投資和成爲運動隊老闆是什麼感覺。
但後來我研究了聯盟的特點，“NBA聯盟的經濟學”。NBA的一大優點是他們有一個非常好的集體談判協議—將球隊、業主和球員之間的經濟問題分開討論。
球員真的提供了價值，所以他們應該公平地分享經濟成果。這一切都在集體談判協議中有所規定。
另外，NBA的30個團隊，無論在比賽上是否成功，都能公平地分享收益。例如，電視版權。
如今，NBA每年全國電視收入約爲27億美元，將平均分配給30個團隊。這與EPL（英超聯賽）非常不同。
所以我認爲NBA的這些特點，有社會主義的影子，它確保了每個投資NBA的人不會損失很多錢。此外，我的投資的布魯克林籃網隊的主場在紐約，這是很珍貴的資產。
Nicolai Tangen：你還有什麼其他放鬆的方式？
蔡崇信：我花時間和我的孩子們在一起。
最有意義的事情之一是看我17歲的兒子參加籃球比賽，雖然只是一場高中比賽。
但他是籃球隊的首發控衛，看到他在場上表現出色，我感很高興。
Nicolai Tangen：你讀書嗎？
蔡崇信：我喜歡讀間諜小說。我是John Le Carrie的超級粉絲，他的書我都看過。我認爲Le Carrie已經成功把他的真實生活轉化成了寫作。
除此之外，我喜歡閱讀時事，比如經濟學人。
七、對年輕人的建議：掌握一兩項核心技能，就具備成功所需的工具
Nicolai Tangen：你對年輕人有什麼建議？
蔡崇信：我的建議是學習一兩項非常基本的技能，這些技能你將成爲人羣中的前10%。
比如，學習如何編程，學習一個特定的學科領域，你必須發展一些專長。
我的專業實際上是稅法。我做了三年的稅務律師，我可以走進一個房間就稅收結構侃侃而談，直到今天這都很有幫助。
現在，我們在策劃國際業務擴展，所以高度重視公司的實體構建、稅收策略設計及許可架構規劃等方面的工作，我非常投入其中。
你必須能夠告訴別人，你在某件事情上是專家，這就是你獲得尊重的方式。
還有，年輕人應該努力學習，未來數據科學很重要。
你應該學習數據科學，它曾經被稱爲統計學。還應該學習心理學，我認爲人類的思維和大腦工作方式中，有一些令人着迷的東西。
如果你具備編程的能力，瞭解數據科學並瞭解一點心理學。你就具備了在生活中取得成功所需的所有工具。
來源 | 華爾街見聞（ID：wallstreetcn）
作者 | 常嘉帥；編輯 | Sp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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