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吸大麻何錯之有?中國學生的提問,怎麼就戳到了西方肺管子?

一、西方毒品氾濫,你朔爾茨一句“別吸就完了”?

到底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一代人哪,咱們中國的新生代學子就是明事理。最近我上網的時候在香港文匯網的社媒賬號上刷到一條動態,德國總理朔爾茨最近不是率團來華訪問了嗎?這幾天到上海去了,還去了同濟大學和我們的同大學子交流互動了來着。

在互動過程中,有一位同大學生向朔爾茨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如果我在德國留學,是否意味着我必須吸食大麻?”他十分關心這個問題,因爲衆所周知,大麻在我國是法律嚴禁的毒品。

對此,朔爾茨給出的答覆則是:“答案很簡單:你別吸就完了。我今年就快66歲了,但我長這麼大從來也沒吸過大麻。”

文匯網的這條社媒動態是從新加坡《聯合早報》的官網上轉的。我看了一眼文匯報的動態評論區,對於咱們同大學子向朔爾茨提出的相關問題,國內網友的評價普遍還是非常積極的。有誇咱們的同大學子問得好、問得尖銳的,有吐槽朔爾茨“你這回復算什麼保證的?”,還有以這個話題爲引子,把話鋒引到了最近被推上國內輿論場風口浪尖的、自稱是“德國人士”的國外女性大V海雯娜的頭上的。

爲了方便不經常刷社媒短動態的同志和朋友閱讀理解,我這裡先把連日來網上有關海雯娜的輿情風波給大家簡單梳理一下。這件事情的起因可以追溯到4月1日,德國的大麻管理新法正式生效。按照這項新法案,從即日起,德國成年人可以合法隨身攜帶不超過25克的大麻,在家中最多可以儲存50克。此外,每個德國人還可以合法種植3株大麻。

爲表慶賀,在大麻法正式實施的當天凌晨,衆多德國的精神小夥小妹齊聚在柏林市中心的著名地標勃蘭登堡門前,手舞足蹈,人聲鼎沸,彩旗招展,共襄盛舉。

對於德國人的這項大麻新法,我在之前出的節目裡就進行過探討(大麻合法化,德國贏“麻”了,麻煙燻得洋人醉,大清原是我自己)。我們中國人的態度就不用多說了,連我在內,很多中國網民都是抱着一種嘲諷的心態來打量德國大麻新法的。但除了我們之外,不少德國人對此其實也是滿腹牢騷。

英國民調公司尤格夫(YouGov)在今年2月做過一項民調,民調結果顯示,約有47%的德國受訪者反對朔爾茨政府將大麻合法化,而支持者則爲42%。換句話來說,不希望大麻合法化的德國人其實不見得就比支持者少,甚至可能還更多一些。但這一樣沒什麼屁用,本着“堵不如疏”的治理原則,在德國衛生部長勞特巴赫的極力推動之下,大麻新法最後還是落地了,而且還是挑在西方愚人節4月1日這天落的地。這就使得這件本就荒誕不堪的事情顯得更有魔幻現實主義色彩了。

而自稱是“德國人士”的海雯娜對此是什麼態度呢?她選擇了一種模棱兩可的表述方式,聲稱是否要就大麻問題放開管制是德國的自由,德國不像中國,在毒品問題上沒有經歷過類似鴉片戰爭那樣慘痛的歷史事件,所以德國人對於放寬大麻管制一事的態度並不顯得十分激烈,而這在她看來是“可以理解的”,她希望中國人也能理解。

不僅如此,海雯娜還在相關評論中有意無意地淡化了大麻的毒害作用,稱其就成癮性而言和其他毒品,如海洛因和可卡因等相去甚遠,“嚴格”來說“並不能算是毒品”。此外,吸食大麻給人體造成的危害也沒有很多人渲染得那麼“嚴重”,和抽大麻相比,抽菸對人體健康帶來的負面影響或許還要更大一些。

這要換做是西方的社媒平臺,在美歐的輿論場上,海雯娜這麼說也就算了。畢竟對於包括大麻在內的毒品,他們那邊的態度一向是要比我們中國更寬容的。

可問題是,海雯娜這話是在中國的社媒平臺上說的,是和我們廣大中國網民說的。

這個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我無意揣測海雯娜這些發言背後究竟是何用意。但是無論如何,總之,她的言論最後都激起了國內無數網友的憤慨,進而在國內輿論場上引發了一場有關禁毒話題的輿情風波,鬧到後來甚至一度驚動了北京市公安局禁毒總隊,後者也用自己的官號“北京禁毒”在社媒上發表了一些觀點:

“不要被西方個別國家的實踐所誤導,也不要被西方毒品亞文化所影響,更不要不論國情,妄議吸毒合法化,甚至出現毒品合法化的奇談怪論……盲目跟風、效仿、追隨屬非理智的行爲。在中國宣揚吸毒合法化是有害的,宣揚毒品合法化是有罪的,與中國歷史、傳統、文化和道德相悖,更與國際禁毒法律和我國禁毒制度相對立。”

“北京禁毒”沒把窗戶紙捅破,但是我想明眼人應該都看出來了,這話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衝着海雯娜近期在中國社媒上發表的相關言論去的。

二、危邦不入,亂邦不居

嘰裡咕嚕說了這麼多,這些和我今天要講的主題有什麼關係呢?有,而且關係大了去了。我就着相關信息在網上查了一下,發現不光是《聯合早報》,好些個西方媒體都報道了“中國學生就德國大麻新法有關問題向朔爾茨提問”這樁新聞。

這樁新聞的英文報道還在美國紅迪網上引發了許多大概是來自西方國家的英語讀者的熱議,在紅迪的“歐洲”(europe)和“世界新聞”(worldnews)兩大板塊上,相關話題評論區裡的留言各有數十條和上百條之多。

但是和我們中國網民的反應不同——截然不同,對於咱們同大學子向朔爾茨提出的問題,這些西方網民的態度頗爲激烈,有些人還因此破了防。而且不光禁毒,評論區裡扯什麼的都有,有說我們食言干涉西方國家內政的,有罵我們“我看就你們中國留學生吸毒吸得最兇的”,還有責備朔爾茨在中國表現得太過軟弱,丟掉了德國身爲一個西方大國的應有尊嚴的。

“你們中國人這麼不爽啊?那要不然我們改抽大米好不好啊?”

“關你們中國人什麼事?”

“肖爾茨太軟太慫了,我真爲德國選民感到遺憾,居然選了這麼個人上來當領導。”

“中國人的這種反應,讓我想起了當初加拿大宣佈大麻合法化那會兒,日本和韓國也威脅我們說,任何日韓公民,只要敢在加拿大吸食大麻的,他們都將予以嚴懲。”

“你們中國人說這話我就覺得搞笑,我目前認識的一些癮最大的毒蟲,恰恰就是從中國過來的交換生。”

“中國人問的這是什麼蠢問題?難不成他還以爲他一落地德國,就會有人把他綁起來並強迫他吸食大麻咋地?”

“雖然我們大麻抽得多了,但起碼我們酒喝得少了呀。”

“我覺得朔爾茨應該這樣回答他:‘這是我們的法律,要麼你作出妥協,要麼你就滾回(fuck off)自己的國家去。我們西方國家總是要爲我們的法律去和這些外國人竭力辯護,但是中東或亞洲就不需要這樣做,這太可悲了。既然你們那麼不爽,爲什麼你們還要一茬茬地搬到我們這兒來住呢?既然你們來了,那就應該尊重我們的文化和法律,尊重我們西方公民做出的選擇。哦,抱歉,我們讓你覺得不舒服了嗎?簡單,你們回家就行。”

我在這裡翻出來給大家看的,都還只是紅迪上那些“相對不那麼衝”的評論,比這些更衝的還有得是。看過了這些西方網民的評論之後,我算是明白了,爲什麼海雯娜可以就德國大麻新法的有關話題,堂而皇之地在我們的輿論場上口若懸河,以及後來哪怕已經明顯形成負面輿情了,她也還是堅持覺得自己的觀點“沒錯”。

因爲對於包括大麻在內的各種毒品,現在西方輿論場上的主流觀點確實就是那樣的。“哎呀,不就是抽個大麻而已嘛,多大個事啊?又不會死人對吧?你們中國人爹味兒可真重啊,我們西方人在美歐抽大麻也要你們管?你們是把自己當成世界緝毒警察了怎麼着?”

更有甚者,我們和他們談禁毒,他們和我們講政治;我們和他們談禁毒,他們給我們扯人權;我們和他們談禁毒,他們說我們“辱德”“辱西方”;我們和他們談禁毒,他們罵我們是被威權體制洗腦了。總之,爲了給他們抽到腦子裡的那口大麻煙做辯護,這些人什麼亂七八糟的理由都給你扯出來,包括辱罵我們,“我看毒癮最大的就是你們中國的留學生”。

我不否認有些中國留學生在西方確實不太潔身自好,但是這些個例代表不了我們中國對於禁毒話題的主流輿論觀點。而且,話說回來,我們其實並不介意西方國家就這些中國留學生的涉毒行爲追究他們的法律責任的,如果你們西方下不去手,把相關證據固化之後交給我們,等他們回來了我們再收拾他們也行。

可問題是,甚至就連你們西方人自己都不覺得那是什麼大事,你們都不覺得這些中國留學生在你們那兒吸毒是什麼犯法的事情,你們自己懶得追究他們的責任,那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分明就是你們自己擺爛,偏偏要說我們“你們也沒好到哪兒去”,你們西方人真是把雙標這門藝術給玩出花來了。

還有朔爾茨,你也別跟我扯什麼“雖然德國的大麻合法化了,但是你別吸不就完了嗎?”屁,你勸民衆不吸就完了,那爲什麼你們德國政府就不反思反思,你們別通過這個大麻新法不就完了嗎?爲什麼非得賦予普通人合法吸毒的自由?說到底不還是在爲你們西方國家那潰爛的政治治理能力轉移大衆的視線焦點嗎?

也是這幾天,我在B站上刷到一對中丹(丹)跨國戀人就當下西方毒品氾濫問題出的一期節目,出鏡的姑娘是個丹麥人,她在她的視頻裡就明確提到了,以丹麥的情況爲例,毒品問題之所以會成爲如今困擾着整個丹麥的老大難,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氛圍”。

什麼叫做“氛圍”?氛圍就是你哪怕現在不碰毒品,但是你身邊有的是同齡人在吸,時間一長,你要和他們打成一片纔不至於煢煢獨立,那我問你,他給你把大麻/可卡因/搖頭丸遞過來,你說你是吸還是不吸?免費的啊,第一次嘛,都是免費的。

還有,這個丹麥姑娘還提到了,她已經在往來過程中和自己的朋友提醒過了,很多次,“我不碰這個東西”,對方也表示了“我理解,我不逼你”。可結果呢?每逢節假日聚會開派對了,同樣還是這羣當初承諾過“我不逼你”的朋友,藥勁一上來該給她遞大麻葉子一樣給她遞大麻葉子。

一次兩次你遭得住,次次都這樣你還能遭得住嗎?一人兩人你躲得掉,所有人都這樣你還躲得掉嗎?

再一個,這個是我在看她的視頻時最覺得脊背發涼的。她說在丹麥曾經無數次收到過被陌生人在各種場合遞過來的毒品,這種場合以酒吧、派對和露天音樂會居多。這個丹麥姑娘長得非常年輕漂亮——不是一般的年輕漂亮,是非常年輕漂亮。

你們就想吧,一羣陌生人在這些場合給她遞毒品,你們說這些人是想幹嘛的?好心嗎?

而且,大家要注意啊,包括大麻在內,我上面提到的這些毒品在丹麥可都是非法的,丹麥政府甚至都沒擺爛到德國那個份上呢。但那又如何?一旦政府在心態上躺平了,毒品氾濫就是既定的結局。法律什麼的只是一塊遮羞布而已,一個國家的政府和國民要是沒有廉恥心和自制力,有沒有遮羞布有分別嗎?

這種情況令那位丹麥姑娘也非常傷心,但是她沒辦法,她愛她的國家,但是她改變不了丹麥的現在,所以她最後選擇和她的中國男朋友來到了中國生活。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嘛。

她媽媽就有酗酒的歷史,她對毒品成癮品是非常牴觸的。她就覺得中國的氛圍很好,因爲在中國,嚴厲禁毒是一種早就上升到了我們國家和民族層面的政治正確。你可以在許多話題上持或左或右的立場,但是一旦涉及毒品,對不起,你的唯一選擇只能是“我同意嚴厲打擊包括大麻在內的所有毒品”,如果你給出了其他回答,那我只能說你活該被中國老百姓的唾沫星子給淹死。

三、爲了母親的微笑,爲了大地的豐收

多餘的話我不想再說了,在今天這期內容的最後,我想和大家分享一個真實的人物故事:

嚴婷,女,廣東省雲浮市鬱南縣公安局都城派出所民警,1975年生於鬱南縣便民村。

因爲爸爸和哥哥都是緝毒警察,所以嚴婷自幼就對這個職業充滿了嚮往。但是嚴婷的家裡人並不希望她當緝毒警察,尤其是她的爸爸和哥哥。理由很簡單,這個職業有多危險,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了。

但是嚴婷有自己的想法。20歲那年,躊躇滿志的嚴婷瞞着家人報考了警校。

她的父母得知此事之後很生氣,但是嚴婷同志的心意十分堅決:

“我就是要成爲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

1997年,我們在全國範圍內開展了大規模掃毒禁毒行動,搗毀各類涉毒犯罪案件18萬樁,拘留嫌疑人超過24萬人,有效抑制了當時社會上毒品氾濫的惡劣風氣。

但也是在這一年的9月23日,嚴婷卻在一次緝毒行動中遭遇意外,在羈押毒販的過程中被對方用水泥塊猛擊頭部多次。生命垂危的嚴婷在自己即將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用盡所有力氣,掏出腰間的對講機,和自己的戰友交待了最後的遺言:

“犯人要逃,快……”

然後嚴婷就壯烈犧牲了,犧牲時僅有22歲。

雖然嚴婷犧牲至今已有快20年了,但是她的事蹟也是在最近幾年才被披露出來的。而我們今天之所以能瞻仰她當初的照片,瞭解她當年的事蹟,是因爲嚴婷同志所有的直系親屬,都已不在人世了。

無論從任何角度來說,嚴家一家都是真正意義上的滿門忠烈。

而像嚴婷同志這樣的人民的好兒女,僅在廣東省一地,還有很多很多。

申雄輝,男,1971年生人,92年參加工作。生前系省公安廳刑偵局緝毒反黑處副科長。1999年5月7日,在赴海南追捕逃犯過程中,不幸以身殉職,年僅27歲。

吳桂忠,男,1968年生人,88年參加工作。生前系廣州市公安局毒品犯罪偵查支隊偵查二大隊偵查組組長。2006年2月22日,在與持槍歹徒的戰鬥中,壯烈犧牲,年僅37歲。

陳遠浩,男,1975年生人,93年參加工作。生前系湛江吳川市公安局博鋪派出所民警。2009年2月6日,在查處一宗涉毒案件中壯烈犧牲,年僅33歲。

劉永超,男,1972年生人,95年參加工作。生前系江門臺山市公安局南門派出所教導員。2014年12月5日,在抓捕吸販毒犯罪嫌疑人過程中,壯烈犧牲,年僅42歲。

黃坤,男,1980年生人,03年參加工作。生前系中山市公安局火炬開發區分局偵查實戰平臺情報大隊副大隊長。2019年12月30日,在執行一宗毒品案件的抓捕行動時,因公殉職,年僅39歲。

……

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中國人民和政府一定要將禁毒掃毒進行到底。如果西方的一些人堅持認爲,我們這麼做這麼說就是在與他們的“文明世界”爲敵的話,那就來吧!我們寧可與你們口中所謂的“文明”爲敵,也絕不會在禁毒問題上退讓哪怕是一步!

因爲我們的退讓,就是對嚴婷她們最大的背叛。

幾度風雨幾度春秋

風霜雪雨搏激流

歷盡苦難癡心不改

少年壯志不言愁

金色盾牌

熱血鑄就

危難之處顯身手 顯身手

爲了母親的微笑

爲了大地的豐收

崢嶸歲月

何懼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