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友曾對吳法憲說:別看張春橋是第一政委,但他一個兵也調不動

許世友將軍逝世後,中央在評價其一生的功績時曾說:“特殊時期中,許世友堅持自我,同四人幫進行了堅決的鬥爭。”更具體一點,許世友鬥爭的對象就是文人張春橋。

從1965年開始,轟轟烈烈的特殊時期就開始了。短短的兩年時間,社會失去了秩序,不法分子一旦掌握了絕對的權力,難免不會成爲發狂的野獸,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都不例外。依據歷史學家的研究,到了1967年7月,全國的形勢急劇惡化。

在北京,就有許多高級軍隊幹部遭到了衝擊。本以爲鬥爭的對象是政府的官僚幹部,沒曾想這把火還是燒到了軍隊。在地方各省,“左”派羣衆組織更是與人展開了激戰。讓這種情況雪上加霜的是許多羣衆衝擊了軍廠、彈藥補給站,搶奪了大量的槍支彈藥。

南京部分羣衆更是以“打倒許世友”爲口號,高呼許世友是“帶槍的走資派”。局勢如此嚴峻,許世友心急如焚。有幾句話,他經常在嘴邊唸叨:“三國英雄無有好下場,死的死,傷的傷。三堂會審要定罪,渾身張嘴說不清。”

爲了不讓事態擴大,許世友對軍隊領導說:“造反派要是衝了進來,無非是兩條出路。第一條,上山避一避。第二條,實在避不了,就跳崖,反正不能落在造反派手裡。”

許將軍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他真的跑到大別山,一住就是一百多天。熟悉的人戲謔地將之稱爲“武裝割據”。儘管交通不便,通訊不暢,他還是通過秘書和南京軍區高幹將領保持着聯繫。

直到周總理聽說了此事,趕緊出面干預。他一個電話打到了南京,對造反派說:“許世友是毛主席的人,中央是要保護許世友的。如果有人要揪許世友,我一個小時就趕到南京。”這之後,中央爲了調和南京軍區司令和政委的矛盾,就將張春橋派往了南京。

不料,許世友和張春橋更是尿不到一個壺裡。許世友是一介武夫,張春橋是筆桿子出身。武夫是最看不起文人的,更別說張春橋還當上了南京軍區的政委,這更讓許世友不忿,認爲張春橋是來監視自己的。

1967年初時,那時張春橋還不是南京軍區政委,兩人就因爲派兵一事有了矛盾。那時,上海“造反派”要奪權,身兼革委會主任的張春橋,向中央提出,派27軍進駐上海,支持奪權鬥爭。

27軍屬於南京軍區管轄,也就是在許世友的手上。許世友不願讓軍隊牽連進社會鬥爭當中,便不同意此事。他還口訴了一份電報,發給了毛主席,說:“張春橋的建議不妥,如果27軍入駐上海,將會有亂子發生。我的建議是27軍仍留在蘇南地區。”

毛主席看到後,回覆了兩個字:同意。種種因素之下,許世友和張春橋時常發生爭吵。許世友還編了一段順口溜,取消張春橋:“戴眼鏡,夾皮包,能總結,會提高,論思想,一團糟,打起仗來往後跑。”

總而言之,那段時間,兩人是面和心不和,誰都不願正眼看對方一眼。開會時,聽說對方要來,另一人就找各種藉口,推脫不來。相處了幾年,許世友來到北京,見到了吳法憲,曾對他說:“別看張春橋是南京的第一政委,但戰士們都不聽他的,他一個兵也調不動。”

六十年代末,上海又出現了一則謠言,稱“張春橋在歷史上就是大叛徒。”許世友聽說了之後,知道這是原則問題,就命令軍區向所屬部隊發出了一張電報:“近日來,關於張春橋的大字報都是無中生有。軍區部隊要牢牢掌握鬥爭的大方向。”

可見,許世友將軍本着實事求是,不搞陰謀詭計,即便有矛盾,也只按照事實說話,令人敬佩。

參考資料:《將軍和“不流血的鬥爭”》 人物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