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幕後》小鮎魚高唱反調 分手央行不意外

中央銀行副總裁陳南光任期屆滿請辭。(本報資料照片)

早在擔任央行副總裁前,陳南光的鷹派作風就令人印象深刻,原本外界期待這樣背景的人能改變央行。不過進了央行後,陳南光仍舊做自己,以副總裁身分批評決策,身分混淆行事作風,在央行內部累積不滿聲浪,終究無緣更上層樓。

陳南光學而優則仕,與其「師父」陳師孟當年擔任央行副總裁的背景相似,學者出身、理想性十足,被視爲「小鮎魚」,希望丟進央行魚缸裡,能對此保守體制有所改變。不過最後都因兩者風格迥異,難以融合做罷。

陳南光在進入央行前,就以力主強勢升息對抗高房價的鷹派風格著稱,學者不是政策制訂者,「語不驚人」可以理解,但央行手握雙率政策,力求金融穩定,不可能漫天叫價,陳南光顯然轉不過來。

這樣的不對盤,從陳南光上任後,僅首次參與央行理事會後記者會,之後就不參加,早已看得出端倪。但另一方面,演講、撰文、爲書作序沒斷過,更像個在央行裡當個唱反調的臺大教授,且因爲身分「加值」,言論更加被看到且重視,副總裁一職反而可有可無。

從2020年撰文批央行獨立性、批央行未能正視抑制高房價的責任,到2021年爲前後任央行理事新書寫序,公開批評前總裁彭淮南任內貨幣政策失當,逼得向來溫和的央行總裁楊金龍出面回擊「對方冷眼旁觀、也不需承擔成敗,只會對勇於任事者指指點點」。

對央行來說,陳南光的激進作風,或許需要時間適應,但絕對稱不上排斥。只是雙方不合已檯面化,分手也不意外,陳南光如願重回學界任教,或許也是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