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薩諸塞州擬立綜合法案全面禁含 PFAS 產品

波士頓——即便州長莫拉·T·希利（Maura T. Healey）簽署了禁止在馬薩諸塞州銷售經 PFAS 化學品處理過的消防員防護裝備的法案，該州在清除和限制這種與癌症相關的“永久性化學品”方面的工作仍在繼續。

由參議員朱利安·西爾（Julian Cyr）（民主黨，法爾茅斯）和衆議員凱特·霍根（Kate Hogan）（民主黨，斯托）共同發起的一項綜合法案正在等待進一步處理，仍有可能在本屆立法會議期間成爲法律。

“這並非新想法，”MASSPIRG的立法主任迪爾德麗·卡明斯（Deirdre Cummings）說道，MASSPIRG 是一個全國性的基層組織，在影響公衆健康、安全和福祉的問題上倡導公共利益。“有 26 個州已經對至少一種產品中的 PFAS 進行了監管或禁止；大約有十幾個州已經禁止在食品包裝產品中使用 PFAS。”

卡明斯認爲其他州爲馬薩諸塞州樹立了良好的榜樣。

這種被稱爲 PFAS 的人造化學品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質，具有耐熱、耐水和耐油脂的特性。

自 20 世紀 50 年代以來，它們已被用於諸如織物保護劑、炊具，甚至化妝品和洗髮水等各種消費品中。

它還被用於處理消防員和緊急醫療服務人員所穿的防護裝備，並與他們所患的包括癌症在內的職業病有關。

該法案，即《保護馬薩諸塞州公共健康免受 PFAS 影響法案》，將完成兩項任務：設立一個基金，幫助馬薩諸塞州從水源中清除 PFAS，並禁止銷售某些經該化學品處理過的消費品。

據卡明斯稱，對馬薩諸塞州水源的審查顯示，全州 172 個公共供水系統超過了聯邦規定的 PFAS 水平。這些既存在於公共供水系統中，也存在於從科德角到伯克希爾的私人水井中。該特別基金將旨在向公衆宣傳 PFAS，併爲從水和土壤中去除 PFAS 的公共和私人努力提供資金。

該措施還將讓州環境保護部在發放地下水排放許可證方面擁有更大權力。

馬薩諸塞州塞拉俱樂部已準備好了一份報告，指明瞭州環境保護部發現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質污染之處。

它還將停止生產和銷售經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質處理過的物品，像食品包裝、兒童產品、炊具、餐具、個人護理用品，還有用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質處理以具備抗污和防水性能的織物。

“防止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質進入環境的最佳辦法是儘可能別用它，”卡明斯說道，並補充該法案觸及了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質的源頭，還提出了清潔環境的措施。她質疑擁有一張抗污沙發或地毯的方便性是否值得去污染飲用水和其他自然資源。

“在馬薩諸塞州，每一條接受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質檢測的河流或溪流都被發現遭到了污染。所有魚的細胞裡都有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質，”卡明斯說。

2022 年，當她還是總檢察長的時候，希利在馬薩諸塞州的一家聯邦地區法院對 13 家被稱爲 AFFF 的消防泡沫的製造商和分銷商提起了訴訟，這些泡沫含有永久性化學物質，她還尋求數百萬美元的損害賠償，以彌補這些物質對環境造成的影響。

該訴訟聲稱，製造商明知故犯，在泡沫中使用這些化學物質，污染了飲用水源、地下水和自然資源。要是該法案在立法機構獲得通過，並由希利簽署成爲法律，馬薩諸塞州通過訴訟收回的任何資金都會被轉入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質緩解基金。

總檢察長安德烈亞·坎貝爾的發言人拒絕就該州的訴訟發表評論。

然而，坎貝爾爲尚未定論的立法作證，並支持州和聯邦爲設定其使用的額外參數，以及在全國範圍內將其指定爲“關注化學品”所付出的努力。

該案件以及其他與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質（PFAS）相關的案件，與數百起有關 PFAS 和水成膜泡沫滅火劑（AFFF）的其他訴訟一道，被移送至南卡羅來納州地區的聯邦法院。

在南卡羅來納州的這些案件中，還有國際消防員協會針對國家消防協會提起的訴訟。國家消防協會是一個獨立組織，爲包括煙霧報警器和消防員防護裝備在內的消防措施及設備設定最低標準。

“我們的看法是，這些標準太過隨意，並非基於有意義的科學。”在南卡羅來納州法院負責該訴訟的首席律師賈斯汀·普雷斯納爾（Justin Presnal）說道。

普雷斯納爾是全國大規模侵權訴訟公司西蒙斯、漢利、康羅伊（Simmons, Hanly, Conroy）的合夥人。國際消防員協會選擇了這家公司，旨在讓製造商爲致使消防員接觸到這種毒素負責，目的是改變允許在裝備中使用 PFAS 的監管標準。“我們提起訴訟就是爲了改變標準。”

根據這一標準，出勤或掩體裝備必須滿足某些要求，其中包括對防潮層進行紫外線光降解測試，以確保裝備能夠保護穿着者，該測試在服裝的內襯上開展。

普雷斯納爾表示，那個內襯就是問題之所在。裝備的外層也採用 PFAS 進行處理以減輕熱應力，不過與皮膚接觸的那一層所構成的威脅最大。最近的研究顯示，這些化學物質極易通過皮膚被吸收。

“消防員在試圖拯救生命和滅火的時候，不需要讓我們知曉的有害東西摩擦他們的皮膚。”普雷斯納爾說道。國際消防員協會代表了整個北美大陸約 30 萬名消防員。

美國化學理事會已表明，其將竭力促使馬薩諸塞州的新法律被廢除。

在 8 月初該法案簽署之後所發表的一份聲明中，美國化學理事會表示：“消防員和急救人員使用的個人防護裝備旨在承受他們在工作中面臨的極端危險，包括暴露於明火、高溫和潛在危險的燃燒副產品。消防裝備旨在防水、防油和防化學品侵入，同時還具有透氣性，以調節核心體溫並減輕熱應激。在消防工作中，這些性能屬性可能意味着生死之別，不僅對消防員如此，對潛在的火災受害者也是如此。

聲明中寫道：“所有的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質並不相同。在考慮安全風險時將它們歸爲一類在科學上是不準確或不合適的。每種化學物質都具有其獨特的性質、用途以及對環境和健康的影響狀況。當今的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質在投入商業使用前已接受監管機構的審查，並在持續審查中。當今商業中使用的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質有大量的科學健康和安全數據支持。”

根據美國國家消防協會所提供的信息，該組織既不制定也不規定標準的條款。這項工作被交給技術委員會，代表不同羣體、消費者、政府、行業和勞工的專家志願者。其中還包括“許多來自消防界的代表”。

根據該組織提供的信息，美國國家消防協會是“一個非營利組織，我們無權要求使用我們的標準”。“像工會和政府機構這樣的實體可能選擇要求遵守我們的標準，但他們當然沒有義務這樣做。”

普雷斯納爾不認同這種說法，他指出，倘若裝備不符合美國國家消防協會的標準，製造商便無法進行銷售，並且部門若未獲得美國國家消防協會的認可，也不會購置防護服。

普雷斯納爾和馬薩諸塞州支持該法案禁止銷售經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質處理的掩體裝備的立法者，希望該法律能促使製造商生產不含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質的服裝。

針對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質（PFAS）的抗爭是由前伍斯特消防員的妻子黛安·科特（Diane Cotter）牽頭的，當一名新澤西消防員在執行任務時因裝備故障被蒸死而因公殉職。通過她的研究，她瞭解到裝備因熱衝擊而損壞。對她丈夫保羅·科特（Paul Cotter）的裝備進行檢查後發現，其裝備也已退化。

當他被診斷出患有癌症並被迫退休時，保羅·科特聲稱用於處理裝備的化學物質是導致他患病的原因，並努力使其成爲非法。這遭到了來自美國國家消防協會和國際消防員協會的反對。這場長達六年的抗爭在 8 月 15 日達到高潮，當時希利簽署了該法案，從 2025 年 1 月起禁止銷售經 PFAS 處理過的裝備。

“像馬薩諸塞州所頒佈的這類禁令，將會激勵製造商去尋找 PFAS 的替代品，”普雷斯納爾說，並補充說多年來製造商一直淡化 PFAS 的危險。

倘若綜合法案中提及的關於其他物品的禁令得以通過，也可能激勵製造商尋找有害化學物質的替代品。卡明斯預測，通過這項法律，將向製造商傳達一個信息，即停止使用這些化學物質。

“該法案觸及了問題的根源。它淨化了水系統，還爲公共和私人的水修復設立了一項基金，”卡明斯說。該法案還允許州公共衛生部將產品添加到馬薩諸塞州禁止銷售或分銷的物品清單中。

“禁止銷售經 PFAS 處理的掩體裝備的這項法案是一項重要的立法，”卡明斯說。“但該州還需要做更多的工作。”

卡明斯敦促州立法者儘快通過該法案。人們的生活受到了影響，有些人多年來一直在飲用受污染的井水。

“除非我們找到源頭，否則問題將繼續加劇，”卡明斯說。“而且一旦確定了逐步淘汰掉這些物品的日期，（製造商）就必須想出替代方案。”

本文最初發表在《Telegram & Gazette》：綜合法案敦促全州禁止含 PFAS 的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