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宏：AI長期理想主義者，穿過喧囂
“過去這24個月，這種全球性的大模型狂熱，究竟是一場新的技術革命，還是新一輪泡沫？”百度世界大會2024上，李彥宏再次對AI熱提出冷靜的思考。過去一年，他提出的和主流共識看似“相反”的判斷還有“不要卷模型，要卷應用”；比起開源大模型系統，商業化的閉源大模型更有優勢。
這個被《時代》週刊稱爲“中國最傑出的未來主義者，長期投身於AI發展的浪潮”的AI佈道師，在冷清時佈局入場，在熱鬧中反而總能保持冷靜。潮水過後，穿過泡沫才能看到正確的方向。“我們不是要推出一個‘超級應用’，而是要不斷地幫助更多人、更多企業打造出數百萬‘超級有用’的應用。”
文 |吃米
編輯|張輕鬆
運營|芋頭
領先半步的AI長期主義者
李彥宏又對AI熱“清醒”發言了。
過去兩年，AI大模型卷得如火如荼，相關技術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進行迭代和創新，從大公司，到創業者，到風險投資，各路人馬都在尋找生成式AI時代基於大模型的超級應用。
“然而客觀地講，大家期待的超級應用還沒有出現，甚至有人開始問，過去這24個月，這種全球性的大模型狂熱，究竟是一場新的技術革命，還是新一輪泡沫？”
11月12日，在百度世界大會2024現場，百度創始人李彥宏在開場就犀利拋出這個問題。
▲百度創始人李彥宏在百度世界大會2024現場。圖 /訪談者供圖
在大模型風雲變化的這兩年，行業始終籠罩在超級應用的焦慮之下，人工智能領域能不能出現像抖音、微信、淘寶這樣的超級應用，至今都困擾着從業者和投資者。
作爲中國最早的AI佈局者和佈道者，李彥宏在過去2年反而時不時因爲“清醒發言”出圈，比如當國內還在聚焦百模大戰時，李彥宏就說“不要卷模型，要卷應用”。當業界都在鼓吹大模型系統的開源優勢時，李彥宏卻強調，商業化的閉源大模型是最能打的。
在冷清時率先佈局，在熱鬧中反而保持冷靜和思考，這正是源於李彥宏在AI領域的長期主義和總是“領先半步”的前瞻性。
在很長的時間週期中，李彥宏都是中國乃至全球最早的AI長期信仰者，2023年9月7日，《時代》週刊發佈了首屆全球百大AI人物，李彥宏被評爲全球AI領袖，和他一起被評選上的還有馬斯克、黃仁勳以及薩姆·奧特曼。在評選理由裡，《時代》這樣寫道：“李彥宏是中國最傑出的未來主義者，長期投身於AI發展的浪潮。”
在AI還未找到清晰路徑的時候，他就持續多年呼籲全社會投入和關注AI。
李彥宏堅信前沿的技術浪潮是等不來的，必須提前十年甚至二十年佈局。他對AI的熱情可以追溯至學生時代。30年前，他主動選修AI課程，老師告誡過他：“（你喜歡的）這些東西不可能賺錢。”外界的質疑沒有因爲百度的強大而減弱，但這也並沒有阻礙他成爲中國第一個看中AI的人。
楊立昆在《科學之路》中文版自序裡曾稱讚：“百度是最早部署商業化深度學習系統的大型公司之一，領先於谷歌和微軟。”
▲楊立昆《科學之路》中文版自序。圖 / 微信讀書
早在2012年，距離OpenAI成立還有3年，李彥宏就鼓勵全百度產品經理了解AI技術最新趨勢。也是在這一年，美國太浩湖南邊的賭場酒店，醞釀了一場秘密的拍賣會。競拍標的是名爲DNNResearch的“三無公司”，唯一資產是創始人傑弗裡·辛頓（Geoffrey Hinton）教授和他的兩個學生。參與競拍的卻是四家世界頂級的公司，谷歌、微軟、DeepMind和百度。
百度是第一個給這家“三無公司”開出1200萬美元“天價”的公司，比其他公司提前半步向辛頓亮出了底牌。後來雖然因爲各種原因和這位未來的諾貝爾物理獎得主失之交臂，李彥宏投入人工智能的決心卻開始爲世人所知。
次年一月，百度深度學習研究院成立，也成了“全球企業界第一家用深度學習來命名的研究院”。到目前爲止，百度研究院已爲百度和AI行業培養出數千名AI人才。
▲百度深度學習院，AI相關人才。圖 /訪談者供圖
2015年3月29日的海南博鰲論壇上，三位全球科技巨頭的代表圍繞《對話：技術、創新與可持續發展》展開對談。李彥宏是這場會議的主持人，在問完向網友徵集的問題後，李彥宏終於提出了他最想問的問題：“如何看待人工智能？”
彼時距離Facebook的CEO馬克·扎克伯格宣佈成立AI實驗室纔不過兩年，“阿爾法狗”戰勝世界圍棋冠軍李世石還不到一年。移動互聯網的浪潮還未結束，所有人便開始好奇下個浪潮是不是人工智能。
面對李彥宏的提問，馬斯克一改之前“AI是惡魔”的觀點，認爲應該通過互聯網把AI建立起來，但同時也要注意安全性。在這個尚未展露出野心的早餐會上，大家原本期待的“人工智能激辯”並沒有發生。
但三人對談的9個月後，OpenAI成立，馬斯克擔任聯合董事長一職並承諾向OpenAI提供10億美元資金，此後微軟在OpenAI先後投資了一百多億美元，獲得了OpenAI的技術使用權，成了OpenAI的新主人。
科技巨頭在AI領域的臺前“鬥法”被大衆看到時，往往已經在背後佈局已久。
2022年底，OpenAI 面向大衆發佈Chatgpt應用，引爆了大衆對AI的討論和想象。幾個月後，百度發佈了文心一言；緊接着谷歌發佈了Bard，後來改名爲Gemini；然後我們看到以英偉達爲代表的芯片廠商和微軟爲代表的雲廠商吃到紅利，開源模型奮起直追……
▲全球AI生態全景概覽與趨勢分析。圖 /訪談者供圖
百度也再次迎來前所未有的關注。人們意識到，李彥宏押注AI不是說說而已。過去10年，作爲全國政協委員，李彥宏曾連續8年在“兩會”中，提出了13份AI相關提案。有人統計過，在上次AI大潮襲來的2016年，李彥宏在公開場合提到“人工智能/AI”500多次。但凡對AI有興趣者，無論是國家領導、相關企業，還是極客、學生，李彥宏都要向他們“安利”AI，不放過任何科普AI的機會。
而李彥宏帶領的百度更是在這10年蛻變爲一個擁有強大互聯網用戶基礎的AI生態型公司：在深度學習、對話式人工智能操作系統、自動駕駛等前沿領域均已深度佈局、全面開花。
看得更遠的人往往能在他人“上頭”時冷靜。在大模型捲起的浪花讓人眼花繚亂時，李彥宏卻始終在穿過泡沫注視潮水真正的方向。他認爲，接下來應該專注於實際場景和AI應用了。
10月17日，李彥宏在與哈佛商業評論英文版總編輯殷阿笛（Adi Ignatius）對話時表示：AI泡沫難以避免，基於用戶實際需求的應用來推動AI的創新和發展，無疑能降低那些“僞創新”的比例，提升企業在泡沫中生存下來的機會。成爲脫穎而出的1% AI企業，能讓AI技術發展和創新能走得更遠。“現在，我們只是在經歷這個階段，這個行業比去年更冷靜，也更健康。”
而這一判斷恰好和全球AI巨頭的選擇遙相呼應。微軟推出嵌入在Microsoft 365（如Word、Excel、PowerPoint等辦公軟件）中的AI助手Copliot，直接把AI無縫集成到用戶日常應用中，扮演“協作者”角色而不再僅僅是一個工具或單一產品。2022年底橫空出世的Perplexity.ai，則是一個“正在基於人工智能聊天努力構建堪與谷歌搜索的生成式搜索引擎”，旨在提供簡潔、準確的回答。
微軟Copilot和Perplexity.ai，毫無疑問指向的是全球AI技術嚮應用落地的轉型。這種轉型也意味着，更加務實和着眼於用戶需求的AI技術，纔有可能成爲日常生產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早在去年3月16日發佈文心一言App時，李彥宏就給出預測：下一步的方向，應該是大模型的應用。他也拿出過移動互聯網時代來類比模型和應用，比如十幾年前各種應用大量涌現，而手機上的系統只有iOS和安卓。
六個月前，在法國巴黎舉辦的大會“歐洲科技創新展覽會”（Viva Technology）上，李彥宏一共提到了22次“應用”。陽獅集團監事會主席莫里斯·列維（Maurice Levy）肯定地表示：“人們普遍認爲人工智能領域的兩大主導力量是美國和中國。”
▲百度世界大會2024現場，“我們即將迎來AI應用的羣星閃耀時刻”。圖 /訪談者供圖
在這場名爲大模型的風暴中，中國無疑是最受關注的技術變革風暴眼之一。世界的眼光聚焦在李彥宏身上，不僅因爲他是大會唯一受邀的中國企業家，在國際上他更被熟知的身份是“長期的AI支持者”和“中國AI頭號玩家”。
百度世界2024大會上，李彥宏帶來關於AI應用的最新判斷。在《應用來了》主題演講中，李彥宏表示：“我們不是要推出一個‘超級應用’，而是要不斷地幫助更多人、更多企業打造出數百萬‘超級有用’的應用。”
大會發布了iRAG、無代碼工具“秒噠”兩大AI技術，展示了百度以大模型爲基礎，以應用爲核心的“超級有用”生態，宣佈“AI應用的羣星閃耀時刻已然到來”。
李彥宏的信心並非沒有根據。
今年5月，文心大模型日均調用量達到兩億時，李彥宏曾和高管討論，如果日均調用量一年內漲10倍，漲到20億，“我認爲就成了，就說明大家是真需要”。僅僅半年過去，這個數字就達到15億，增長至7.5倍，這條陡峭的增長曲線成了他的底氣。
▲百度世界大會2024現場，文心大模型增長曲線圖。圖 /訪談者供圖
百度發佈兩大“超級有用”技術
AI“超級有用”正在成爲現實。李彥宏帶來兩大變革技術。
第一大“超級有用”技術是檢索增強的文生圖技術iRAG（image based RAG），iRAG看似基礎，卻直戳痛點。超級有用的關鍵在於“有用”，用科技讓複雜的世界更簡單。
過去一兩年，當整個中文互聯網都爲Sora（OpenAI發佈的人工智能文生視頻大模型）捶胸頓足時，百度卻在潛心解決一個更枯燥的問題：圖像生成的幻覺問題，簡單來說，就是文生圖“一眼假”的問題。比如北京天壇的照片，真正的天壇是3層建築，AI卻能憑空多出一層，iRAG 要解決的正是這類痛點。
過去兩年，大模型在文本上的幻覺已經基本被解決，但圖像等多模態內容和RAG的結合還不夠。
而iRAG可以讓文生圖變得無幻覺、超真實、沒成本，而且立等可取。這樣的功能在影視作品、漫畫作品、連續畫本、海報製作等很多領域，都可以有廣泛的應用空間。比如在品牌宣傳場景，以前拍一組汽車在某場景的大片宣傳海報動輒需要一二十萬元，甚至大幾十萬元，如果運用iRAG，創作的成本就會接近於0，商業價值潛力巨大。
每日人物試着輸入“幫我畫一張馬斯克和一隻迅猛龍在後備箱裡剝豆角”讓AI作畫，很快屏幕上就出現了一張馬斯克笑容可掬地剝豆角，與體型相當的迅猛龍在後備箱和諧共處的圖片，馬斯克是那個馬斯克，剝豆角的手指也沒有無緣無故地多或是少。
▲ 每日人物嘗試AI作畫。圖 /每日人物
第二大“超級有用”技術則顯得更爲炫酷，“人人都可以是程序員”理想照進現實。李彥宏發佈了無代碼產品“秒噠”，並稱其爲“迄今爲止人類歷史上最複雜的多智能體協作工具”。
李彥宏現場演示如何藉助秒噠完成百度智能駕駛產品“蘿蔔快跑”的發佈會電子邀請函。簡單的指令召喚出0號智能體，它負責規劃調度，將這個任務拆解成了需求確定、內容生產、工程開發三個步驟。接下來，0號智能體依次召喚出策劃、程序員等多個智能體完成圖片設計、寫代碼、文案產出等工作，最終產出了一個完備的線上邀請系統。“從你開始到最後結束，只需要3分鐘，用戶不用寫一行代碼，甚至完全不用看得懂代碼，就可以完成。”
▲百度世界大會2024現場，演示“秒噠”生成電子邀請函。圖 /訪談者供圖
直播的實時彈幕中，網友驚呼“這也太牛了吧，震驚”“人工智能技術造福廣大普通人” “AI應用的時代是真的來了”。李彥宏宣佈，“秒噠”將於明年第一季度發佈，現在就可以去排隊預約，參與內測。
“AI之所以被稱爲產業革命級的機會，就是因爲它對於社會經濟，帶來了生產力的無限擴張。”早在今年年初，李彥宏就預言過“未來10年，人人都將擁有程序員的能力”的時代很快來臨，這一預判也和用英偉達創始人黃仁勳的想法不謀而合。黃仁勳曾在2024年世界政府峰會上表示，“我們的工作是創造計算技術，使得沒有人需要（傳統意義上的）‘編程’，讓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成爲程序員。”
李彥宏展望，隨着秒噠技術的進階，未來人們不需要去招募項目經理、設計人員、開發人員、測試人員等，自己就可以指揮多個智能體來協同完成任務。“只要有想法，你就可以心想事成，我們將迎來一個前所未有的只靠想法就能賺錢的時代。”
百度的AI應用生態
“基礎模型能力就緒，我們即將迎來AI應用的羣星閃耀時刻。每一個應用都是一顆星，每一個應用都將成爲改變世界的力量。”
得益於百度文心大模型和百度生態的豐富應用場景，目前，百度已經在智能體和產業應用兩大方向上跑出商業通路，形成AI領域的“超級有用”生態。
大模型如何在產業落地，如何爲千行百業的企業創造增量價值，這是百度一直在探索的問題。李彥宏介紹，過去這一年半左右，百度在金融、能源、教育、招聘、公共服務等各個領域，大模型跟場景結合後，在降本和增效兩個方面都取得了實實在在的成果。
▲百度世界大會2024現場，要打造數百萬“超級有用”的應用。圖 /訪談者供圖
百度智能雲是百度構建智能產業生態的主要依託。目前在百度智能雲的千帆大模型平臺上，已經累計幫助用戶精調了3.3萬個大模型，開發出了77萬個企業級應用，百度智能雲已經擁有中國最大的大模型產業落地規模，60%的央國企以及大量的民營企業，都在聯合百度智能雲進行AI創新。
比如招聘企業智聯招聘利用大模型重構了“把合適的人匹配到合適的崗位上”這個核心環節。AI還能自動回答有關工作時長、薪資福利、工作地點這些求職者關心的問題，甚至進一步幫助安排面試。“人崗匹配的平均準確率高達93%，而大模型使用的成本卻下降了約90%。”還有蔚來汽車基於文心大模型打造出了端雲協同多模態大模型——NOMI GPT，目前NOMI已經陪伴了近20萬車友家庭。
百度世界大會2024現場，全紅嬋、陳芋汐、曹緣等跳水冠軍亮相引起轟動。大家只知道國家隊一線備戰訓練的刻苦，跳水隊巴黎奧運包攬奧運8金的好成績，沒想到體育競技背後還有AI技術的較量。
據介紹，百度AI爲我國跳水隊打造了首個智能輔助訓練系統。配備這套系統相當於有了“火眼金睛”和“最強大腦”，能夠捕捉高速跳水動作的任一細節，實現快速分析、對比、實時打分，可以在訓練前熟悉動作，也可以在訓練後分析並形成改進方案。全紅嬋在現場都說，“我感覺幫助挺大，這套（AI）系統可以多角度還原我的動作，同時也會和之前的動作對比，幫我把動作做得更好，真是太全面了！”
除了產業應用，李彥宏認爲：“智能體是AI應用的最主流形態，即將迎來它的爆發點。”這種判斷，一樣在比爾蓋茨、扎克伯格、吳恩達等科技巨頭的想法中找到了呼應。去年11月，比爾·蓋茨在個人網站撰文，闡述了智能體（agent）在未來幾年如何顛覆我們使用計算機的方式。在他的設想中，智能體會成爲每個人的私人助理，人們“不必爲不同的任務使用不同的應用程序，只需使用日常語言告訴設備你想做什麼”。而今年7月，扎克伯格也在一次採訪中直接預測，未來智能體的數量可能會達到數十億，甚至超過全球人口總數。
▲ 小言上線的角色智能體“新東方董仲蠡老師”，正在解答問題。圖 /訪談者供圖
全球所有頂尖科技公司都很關注智能體，“但像百度這樣把智能體作爲最重要戰略方向的並不多”。李彥宏認爲，做智能體很像在PC時代做網站，或者是移動時代做自媒體賬號。不同之處是智能體更像人，更智能，更像你的銷售、客服、助理。智能體可能會變成AI原生時代內容、信息和服務的新載體。
他現場展示了4種不同類型的智能體的應用，包括公司類智能體，角色類智能體，工具類智能體和行業類智能體。
在百度搜索“比亞迪”，就能直接喚起它的官方智能體。點擊進入，它會首先給你一段比亞迪品牌的簡短介紹，類似於傳統的官網。然後，你可以讓它推薦一臺“性能均衡”的車型，智能體能準確理解“性能均衡”的含義，並把你感興趣的多個車型的動力類型、車身尺寸、續航、加速性能放在一起拉出表格來，直觀呈現。
“比亞迪的官方智能體上線後，銷售線索轉化率提升了119%。”未來，公司官方智能體將成爲最直接的面向消費者的界面。
▲比亞迪官方智能體可以準確理解並推薦“性能均衡”的車型，並展示產品圖片。圖 /訪談者供圖
第二類，角色智能體。提到角色，大家很容易想到數字人。數字人有自己的人設、自己的知識庫，這都是典型的智能體基本要素。
在百度搜索“教育輔導”這樣的關鍵字，就能看到這些數字人。他們不僅比我們以前看到的數字人更加自然、動作幅度更大，甚至在直播場景下，還可以說着說着，在合適的時機停下，回覆網友現場提出的問題。“這需要大量的數據積累和直播互動規律的總結提煉，以前，我們是不具備這樣的能力。所以今天的數字人直播，很多情況下，轉化率已經超過了真人。”
李彥宏認爲，真人與虛擬人的交互，將創造巨大的產業價值和社會價值。這裡的虛擬人，可能就是現實生活中的一位名師的數字分身，也可能是一位名醫、王牌律師和金牌銷售的數字分身，而你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離他們如此之近。
李彥宏還在現場發佈了一個全新的工具類智能體，由百度文庫和網盤聯合開發的“自由畫布”。相比過去單一的產品，它充分運用了文庫與網盤的融合優勢，全面打通過去公域與私域資料的限制，讓輸入、編輯、創作和分享的自由相比過去更上一層次。簡單來說，自由畫布就是一個由文心多模態大模型加持的萬能白板，它能很好地激發人們的無限靈感和創造力。藉助自由畫布，每個人都可以是漫畫家、成爲短視頻導演。
▲基於漫畫內容，自由畫布讓AI生成了一個漫畫視頻。圖 /訪談者供圖
如今，智能體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冰冷的技術名詞，而是溫暖的生活助手和每個人的創意展示平臺。無論什麼年齡段和學歷層次，無論是小學生還是博士生，都可能在“人人可開發”的宗旨下創建獨屬於自己的智能體。百度智能體開發大賽中，11歲的小學生朵朵就融合自己的成長經歷創建了一個“青春期成長小導師”的智能體，希望幫助青春期朋友應對身體和思想的種種變化，緩解情緒問題。
法律、醫療健康、金融、體育、旅行等等領域，也涌現出了各類有用的行業智能體。百度打造的法律行業智能體法行寶，創建至今已經累計回答用戶1660萬個法律問題。如果遇到被車撞對方全責卻得不到賠償的情況，法行寶能立即給出四個步驟的指導：先是保留相關證據，請求交管部門去調解，如果調解失敗，可以再提起民事訴訟、申請法院的強制執行。但它的作用遠不止停留在諮詢這一層面，還包括但不限於計算交通事故賠償、幫忙寫起訴狀、按照不同領域推薦知名律師解決更復雜的問題。因此，法行寶已經成爲了許多人專屬的AI免費律師。
可以肯定的是，人類對智能體的開發將遠不止這些。目前，百度新搜索已經成爲了智能體分發最大入口，日均分發已超1000萬。截至2024年11月，百度文心智能體平臺已經吸引了15萬家企業、80萬名開發者入駐。
“我是軟件工程師出身，國外有個說法，軟件吞噬世界，世界不應該被吞噬，而應該被創造。AI時代，應用創造世界。”熬得過萬丈孤獨，挺得過烈火烹油，現在這個心懷信仰的人，有耐心也有決心，面朝星辰大海，和AI以及背後的人們，一起創造全新的世界。
▲ 一圖看懂百度世界2024。圖 /訪談者供圖
參考資料 ：
1.《李彥宏博鰲對話蓋茨馬斯克：創新是一個集體智慧》環球網科技
2.《百度十年：AI時代的登月計劃》，遠川研究所
3.《深度學習革命》（美）凱德·梅茨
4.《李彥宏：從拓荒者到Game Changer》，每日人物
5.《李彥宏歐洲談AI：比起GPT-5，我更感興趣超級應用》，量子位
文章爲每日人物原創，侵權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