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碑爆款《邊水往事》,我的“嚇”飯劇終於上新!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還有人不知道吧?i懸疑er們,有新的“細糠”了!
說的就是《邊水往事》,豆瓣開分8.1,微博開分8.7,虎撲開分9.9,妥妥的口碑爆款。
來,展開說。
少年荊棘闖關模式
精神小夥沈星(郭麒麟飾),開着卡車唱着歌,一不小心就深陷荊棘叢中。
原本,沈星畢業之後樂呵呵去邊境某國投奔舅舅幹工程,沒樂呵多久,舅舅去外地討要工程款遇上叛軍戰亂,遲遲不能歸、一度音訊兩無;沈星借下高利貸給工友們發錢、目送大家回家過年,而自己喜提hard模式。
借他高利貸的這位壩子哥,一上線將整顆菠蘿(未削皮版)直接塞進人嘴裡,血呼啦的很嚇人;而某種意義上,沈星在荊棘叢林中的步步險、寸寸難、時時卡,或許就是一種菠蘿模式。
表面上看,處處是刺是血色,荊棘遍佈、虎狼環伺,有權有勢的大佬們人均“吃人”;
而當他一路過關跋涉,也好似一點點剝開菠蘿凹凸不平、尖刺遍佈的外殼,酸甜可口有餘味。
《邊水往事》中的沈星勇闖荊棘陣,和常見的冒險模型也不盡相同,原本這貨只是一個天真的小萌新,冒冒失失跌跌撞撞。
聰明但不老辣、天真但不愚蠢。
自帶一點鄰家的親切感,一點落地的可愛感,一點羊入虎口的慘烈,一點迅速成長逆風翻盤的生猛。
開局階段的沈星,一路被打被騙、被坑被賣,但也成長迅速,迅速成爲猜叔的新任心腹之一。
他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被支使進礦山,以爲自己只是執行一項簡單的送人送物資任務,並不真正明白要乾的“偷運人人眼紅的鴿血紅”這般九死一生的差事;過程中數次瀕死、幾回遇險,但最終終於闖關成功。
他能闖過去,固然和計謀有關,而重要的一道助力,也來自於“路”行一善的因果回饋。
沈星深處是非之地、陰謀之影、危亂之局,但他的成長線並非簡單的黑化;他參與的邊水走私等業務,都不白,但血色叢林中的血性少年,無論習得了幾分當地習氣,都依舊有明媚良善的本心。
如果說初登場時的沈星,是純純小白兔、未經風雨、各項潛能都有待開發,那麼後續他則有了狼之爪、狐之皮、鷹之眼,而內心依舊有點小白兔。
困獸之鬥中,他並未徹底獸化。
故事中很重要的一種動物是貘,沈星一度因爲撿到貘大有機緣、又一度因爲貘死亡而深陷危局;某種意義上,沈星或許像一種精神向度裡的“貘”,沒有你死我活的攻擊性,人畜無害萌萌的。
縱使深處刀光劍影的鬥獸場中心,依舊在精神世界中嚮往“貘”。
對比高度架空、過度失真的大男主爽文,沈星的成長顯然更慘、更粗糲、更落地絕境中,不着力於“一招修成天下無敵”的爽,而是以良善的人情味、對抗整個黑暗森林的血色法則。
對比一慘到底、註定悲劇的絕望,沈星的故事又留了一點酸酸甜甜的光。直麪人心不古的醜惡亂象,但不是一黑到底、一棍子打死,依舊有情誼有暖意有光。
你看,這個過程中沈星的成長線好看,但看點並不只是“荊棘中的成長”,沈星身邊各色人等、魑魅魍魎、餓虎豺狼,來來往往間都很有張力。
而這種張力當然也和三邊坡的特殊屬性息息相關,接下來我們就說說這三邊坡。
歡迎來到三邊坡,魔幻現實萬花筒!
沈星在三邊坡時常問的一個問題就是:警察不管嗎?政府不管嗎?
三邊坡恰恰是一個處在有效管控之外的真空血色黑色地帶,明明地理位置並不遙遠、一擡腿一打眼看過去就是,但偏偏又是一種完全不一樣的粗糲生態。
更混亂無序、更叢林法則、更無法無天。
當我們說三邊坡很“魔幻現實主義”,並非是要嚴格對標拉美文學的魔幻現實主義,而是說它既奇詭又熟悉,既驚落天外、又在情理之內。
人面獸心、畫皮異事,是是非非真真假假對對錯錯玩很大。
前有傀儡戲似偶似人似魂,視覺衝擊很強烈;後有大門一開、衆人蜂擁而去忙淘金,夜半依舊滿山星星點點亮光,似鬼火更似人心貪慾。
前有礦山簡陋醫院裡、孩子體內開出帶血的鴿血紅,後有孩童被困礦井中、半人半鬼半幽魂。
前有賭石客不承認假幣、心態崩盤大鬧檔口,後有條狗深夜再遇賭石客、那人幾起幾落幾回合之後終於瘋癲,垃圾堆裡衣不蔽體撿食物,懷揣青蘋果當綠寶石、滿口“老婆你不要生氣嗎,你要什麼我都給你買嘛”。
無論是礦山的業態、賭石的規矩,還是傀儡戲的狀態、或是藍琴賭場疊碼仔背後抽單的門道,處處魔幻處處奇。
這些都意味着新鮮,對國劇觀衆而言,或許是一種難得的升級版刺激。
刺激,但又不僅僅停留在感官刺激本身。
與其說奇的只是異域的“異”色,不如說是人在無序動盪的荒蠻之地裡、扭曲的“異”心,異化。
麻牛鎮的少年蘭波,上一秒還在做好人好事、乖巧送慈善大米,下一秒就把車開成坦克、砰砰砰槍殺偷牛者。
上一秒還活在沈星希望中的大人物,下一秒就變成內訌中的失敗者、被吊在樹上,和諸多黨羽一起被槍決;殺人者們動天撼地的歡歌,那般血色魔幻。
上一秒還很囂張很雞賊的昂吞,一手坑蒙拐騙殺人滅口、嫁禍栽贓玩得很絲滑;下一秒就身首異處,變成了罌粟田中稻草人的人頭。
你看,魔幻的是三邊坡的生態、業態、物態,而現實的是人心。
《邊水往事》好看,一定程度上,在於時時有新衝擊、處處叫人起雞皮疙瘩。
某種意義上,這和烏托邦敘事是一種反向的異曲同工,前者構建世外桃源理想人間,而後者在異域的陌生化的驚險中、書寫一種光怪陸離的“煉獄”圖景。
如果說烏托邦的曼妙,在於提供絕對的架空理想藍圖,那麼,三邊坡的粗糲和魔幻,則是另一種又真又奇的妙。
有層出不窮的魔幻奇觀,更有“魔幻”背後“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的唏噓惻隱。
獸性、人性的雙面膠
《邊水往事》中很讓人起皮疙瘩的一段對話,是沈星問: 因爲沒舌頭、所以走山? 而拓子哥回答: 因爲要走山,所以沒舌頭。
一問一答之間,對調的因果順序,直指極端殘酷本質。
某種意義上,三邊坡裡各路大佬,都很“獸性”。
溫順老實又體面的人,在這裡很難混得風生水起。
吳鎮宇飾演的猜叔,一上線就幹殺人滅口的事(未遂),主業一度是“給毒販們運送物資”,營業範圍包括但不限於走私、賭場。
聽聞小鏡子又搞私刑拷打逼人還債那一套,嘴上不贊同、但也並不阻止,重點在“別又讓他以此爲藉口不交租”。
猜叔見慣江湖風浪,在羣狼環伺的惡劣環境中成爲坐鎮一方的大佬,自然不可能是什麼天真爛漫小白兔。
但猜叔也絕不是隻有“黑”這一端,有江湖味、有人情味。
像是暗夜叢林中一位亂世身不由己的堡主,晦暗不明、冷暖是非寒涼交織,比“盜亦有道”更復雜更有餘韻。
至於拓子哥,上線就設計爲弟弟報仇、借刀殺人,借毒販之手完成對昂吞的復仇。
作爲猜叔的心腹,他的日常工作自然也不白,自然或多或少有原罪。
但與其說拓子哥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不如說他是有情有義的新型綠林好漢。
拓子哥喬裝到林場救人,和沈星遙遙對視那一眼,着實像亂世烽煙中的定海神針、兵荒馬亂裡的一眼萬年。
一點原生家庭艱難、母老家貧事事憂的無可奈何,一點來自山野的淳樸和野性、血性,一點古早的江湖兄弟義氣。
草莽中有真性情、困獸一般的處境裡,依舊有一點“人”的濃郁真心。
王迅飾演的吳海山,在礦山附近的市場,頗有一點儒商派頭、一點江湖大佬威嚴;而在更大的大佬們面前,又是一副點頭哈腰、賠小心陪笑臉的狗腿子模樣。
人前善意了結假幣案、人後爲鴿血紅而罔顧幼童性命。
三分血色、三分變色龍式油滑、三分謹小慎微鑽營。
都是沾血都是虎狼,而吳海山權勢更微弱、利益更邊緣化。
如果說吳海山是一個亂世商人的典型代表、是在大風浪間依附強者分蒼蠅肉,那麼艾梭則更像一個封閉邊緣地帶的“土司”(名義上職位是地方治安官)。
他和妻子互相背刺的婚姻,四捨五入也算麻牛鎮的“政教聯姻”。
起於微末、一路不擇手段,一手威壓、一手假慈善,很典型。
陳會長和外甥毛攀,一個是深藏不露的真大佬,一個是爲禍四方的小衙內;前者借生意之名行剝奪之實,後者殺老人老幼童、凌辱女性、侮辱苦主,罪大惡極、死有餘辜。
你看,故事中大概只有毛攀是真正的“純獸性”,他身上幾乎沒有人性的優點和光芒;而其餘各路“惡人”,無論手黑幾何心黑幾分,某種意義上依舊處在獸性和人性的漸變地帶。
他們因何成了面目全非的“獸人”?讓人唏噓。而那掙扎中一點人性的暖,最是扎心。
淤泥一般的暗河裡,依靠猛獸叢林法則謀生的他們,心中依舊有一個角落,仰望月明如水、碧山春花如夢。
E姐結語
前有《新生》不俗破局、後有《邊水往事》成爲暑期黑馬,優酷白夜劇場贏麻了。
某種意義上,他們在迭代懸疑劇的新業態,打造新的“懸疑+”天花板。
《邊水往事》當然是懸疑、當然也有經典的冒險元素,但不是一板一眼的套路模式,更不是千篇一律的要素堆砌。
《邊水往事》在懸疑大框架之內、在冒險大座標之中,闖出了自己獨門的新賽道。
這大概就是優酷精品化的開花結果吧?期待白夜劇場接下來的《雪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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