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納百川》聽海涌捏造臺灣人的假歷史(黃智賢)

(圖/公視提供)

公視播的《聽海涌》講的是日據時代,從臺灣大量徵召的「戰俘監視員」,被派到婆羅洲,看管日本戰俘的故事。號稱是屬於臺灣的「時代劇」。

但,從整部戲的拍法,就可以看到這部戲的目的。並不是還原史實,或以真實歷史爲背景,或是悲憫人性。而是要斬斷臺灣人的根,假造臺灣人對日本的國族認同。

導演孫介珩說,戰俘監視員就是臺灣人民的縮影。但事實上,導演是作賤了當時的臺灣人。

導演說:劇中主角三兄弟,老大打從心裡認同日本人,想成爲日本人。老二想證明自己有擔當,可以取回日本籍女友。老三則想跟哥哥一起,改變家裡的環境。

也就是說,三兄弟都對日本心悅誠服,都不是被迫的。對日本沒有一絲懷疑。

老大是一心一意的效忠日本,想讓自己從「卑賤」的臺灣人身分,透過爲日軍服務,躍升爲「高貴的日本人」。老二一心想娶「高貴」的日本女人,也顯示了他對日本的慕戀。老三則是自然而然的當順民,只想改善經濟。對日本沒有懷疑,沒有不滿,也沒有任何挑戰。孫介珩說,這三兄弟就是臺灣人的縮影。但,這當然是污衊先民,沒有良心的胡扯。

臺灣被割讓給日本之後,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是順民,都對日本臣服。根據日本警察廳紀錄,日本在臺灣殺了幾十萬人。其中多爲反抗日本。

日本登陸時,就有壯烈的乙未戰爭,衆多抗日英雄殉難。有噍吧哖事件。有抗日三猛:林少貓、簡大獅、柯鐵虎。有蔣渭水醫師。1930年的霧社事件。抗日事蹟,族繁不及備載。

當然,因爲臺灣總督府武器的優勢、殘酷的鎮壓、滅門屠的釜底抽薪,跟攏絡漢奸的兩手策略。所以,中後期的武裝抗日,事實上已經沒有機會。

但農民爲了反抗經濟壓迫,仍然有農民抗爭組織的「農民組合」。知識分子組成的「文化協會」,不能不說是「柔性抗日」,在文化上對日本的不屈從吧!臺灣日據50年,只有2%臺灣人改姓日本姓氏,就是臺灣人不是百分百想做日本人的最佳鐵證。

日據下的臺灣,有三種臺灣人。第一種,是少數人想方設法,處處配合日本。他們要改日本姓,舉報抗日分子,丟棄祖先牌位,申請成爲「皇民化」家庭,就可以擺脫「臺灣賤民」的身分,成爲「假日本人」,在臺灣作威作福。但日本人並不承認他們是「皇民」。對日本人來說,他們只是「皇民化」的高級臺灣人。比如柯文哲的祖父,改姓「青山」。比如,李登輝家族,改姓「巖裡」。他們可以方方面面,得到各種好處。

但多數臺灣人,只是不得已爲求生存,做着順民。不管是做軍伕,還是「監視員」。其中有喜不自禁去的,卻也有很多,根本是在壓迫下,被迫參軍。更不要說,有在各種慘烈殘酷情狀下,仍然堅持各種抗日作爲的英勇臺灣人。

但是在導演的設定裡,沒有積極抗日的臺灣人,也沒有消極抵制的臺灣人。只有喜孜孜,妄想做日本人的臺灣人。

日據時期,臺灣農民95%是佃農。識字率也只有5%。即使稻米三熟,臺灣人也吃不到自己種出來的米,長年吃不飽。各種物資在戰爭後期,更是被總督府嚴厲管控。

三兄弟出發前,可以有照相機在海邊,跟櫻子拍照?那時候,是什麼樣的人,纔可以影照相機?全臺灣有多少臺照相機?照相機屬於軍事物資,不受管控?完全不顧史實,用照相機制造一種日據時代的浪漫唯美,導演也實在用心良苦。

既然要斬斷臺灣人的根,所以,劇中出現的重要中國人:中國駐婆羅洲領事卓還來,就得大動手腳,極盡醜化。燕京大學畢業,巴黎大學留學歸國,後來奉派婆羅洲的卓領事,在婆羅洲備受華僑愛戴。日本逮捕他之後,要求他降伏日本,成爲類汪精衛的漢奸。他因爲拒絕,而飽受羞辱折磨。華僑想要救他出去,他卻怕華僑被日軍報復而婉謝。最終他被日軍殘忍殺害。

結果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民族英雄,居然被孫介珩改編成一個猥瑣,爲求苟活,投降日本的小人漢奸「羅進福」。這羅進福,還爲了報復臺灣人,向日本打小報告。

這個虛構的設定,是要達成什麼目的?爲什麼要以「中國駐婆羅洲領事」,作爲負面人物?爲什麼要把抗日英雄,污衊成匍匐在日本軍靴下的垃圾?

不就是爲了?:一、把中國人妖魔化成,沒有氣節、爲求活命,向日本下跪的渣仔。二、捏造中國人痛恨「臺灣人」,對「臺灣人」捅刀的狀況。三、把抗日英雄,捏造爲跪地小人。

孫導演,好陰的心思啊!

孫介珩跟公視,不斷宣傳,他們如何研讀史料考證史實。爲了拍出婆羅洲的影像,在臺灣東部找景。據說,他連母雞品種都極其講究。

可是,爲什麼在關鍵處,就出大問題?因爲,這不是一出臺灣時代劇。這是一出惡毒的媚日大戲。我不苛責當時的臺灣人。我覺得,導演的取材與視角很偏差。

爲的是,要讓追尋臺灣歷史的年輕人,被假歷史、假浪漫、假悲憫浸染潛意識。要讓臺灣人以爲,往前追歷史的根,竟是日本。而所有「臺灣人」,都臣服於日本。中國人則是惡魔。難怪臺灣官方補助,公視播出,全臺吹捧。(作者爲作家)

※以上言論不代表旺中媒體集團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