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89%恐怖片!西方版《午夜兇鈴》續作開分7.1,會成爲年度黑馬嗎

週末,聊點刺激的話題。

恐怖片。

現在還有人看恐怖片嗎?

Sir不是說那種單純找刺激,讓情侶玩“我好怕”、“沒事我保護你”的小遊戲道具。

而是說:

不但能嚇到人,且質量還不錯的恐怖片。

當然別盯着電影院。

雖然說那部《鴛鴦樓驚魂》票房已經接近1個億,打破過去五年國產恐怖片的累積票房。

但一看豆瓣5.2,估計你也得打退堂鼓。

那得看什麼?

這不。

那部號稱“西方版《午夜兇鈴》”的恐怖片出續集了。

而且比前作更猛。

豆瓣7.1,“好於89%的恐怖片”:

奪命微笑2

Smile 2

首先聲明。

系列第一部《危笑》和續集《奪命微笑2》雖屬同一IP,但故事和角色全員換血,沒看過第一部也不影響直接看第二部。

這部的主角是一個當紅女明星。

不同於傳統恐怖片的清純尖叫小白花,這回的女主可謂“五毒俱全”:嗑藥、緋聞、車禍滿滿黑歷史,但同時也兼具潑天流量和才華。

就在她躊躇滿志,準備開演唱會的前夕,忽然舊傷發作,急需藥物止痛。

怎麼辦?

有過成癮黑歷史的她,第一時間想到找以前的藥販子,劉易斯拿藥。

可結果呢?

當着女主的面,劉易斯讓自己的臉與家用的健身鐵餅親密接觸了好幾下,完成了迎接2025的開門一丈紅。

(好聽嗎,好聽就是好頭。)

發生了什麼?

說直白點,就是有類似於惡魔一般的“某種物質”附身在了劉易斯身上,它通過操控劉易斯的精神,讓他在別人面前自殺身亡,並將自己轉移到下一個宿主身上。

也就是《午夜兇鈴》錄像帶的原理。

所以你可以預料到:

從那天起,無論是粉絲見面會、舞臺彩排還是收工居家,那個東西,開始用一種無比詭異又日常的方式出現在她的生活中。

每當這樣的笑容出現,女主都會被短暫地精神操控,事業、生活都一團糟。

她會在上臺演講時看見死去的人。

提詞器出岔子,讓精神恍惚的自己說出不合時宜的話。

練舞時產生幻痛,車禍時骨折的感覺又回來了。

是的。

女主因爲見證劉易斯的自殺,成爲了“危笑”新的宿主。

她時不時就會被各路jump scare嚇一跳。

身邊人的詭異微笑就不說了。

什麼空房間裡有動靜,臥室出現陌生的物品,大半夜有人闖空門,夢見血腥的車禍場面等,都是恐怖片的老把戲。

(這裡Sir貼心不放圖啦)

總之,謹慎一個人在半夜觀看。

可問題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恐怖片,爲什麼豆瓣會給上7.1的高分?

最主要的原因,可能在於女主的身份:

明星。

在“危笑”系列的第一部裡,主角作爲普通人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應對危笑。

但到了這一部,主角作爲一個多重身份的集合體:

歌手、舞者、女兒、公司的搖錢樹、車禍受害者、癮君子、娛樂圈的大明星……

這種身份不但讓故事複雜了起來。

還形成了某種程度的現實連接。

比如說。

第一部對這種惡魔就有解釋:它呈現出一副“完美”的假笑,但它的存在與成長,又必須以人類的惡意爲食。

仔細想想,這是不是與明星這個職業高度相符?

在電影裡,我們的女主生活被全方位的異化,出賣自己越多,流量就越大。

而與此同時。

哪怕面對噁心變態的私生飯,在鏡頭前也必須體面;

大家只鍾愛你的完美與精緻。

無人在意一個偶像私下是不是內耗、空虛、難過,更遑論暴力與自殘傾向。

所以在這個環境裡成長的女主有着諸多的“惡意”。

就拿與控制狂母親的一段爭吵來說。

一時間,你甚至分不清這到底是一個媽媽在對女兒說話,還是什麼邪教頭子洗腦的表達。

可問題是,誰沒有犯過錯,誰沒有“論心無完人”的時候呢?

明星不過是一個極端的表現罷了。

於是電影出現了令人深思的一幕:

在“危笑”的控制下,女主作爲頂流歌手,第一次在公開場合由衷地下意識否定了音樂的治癒性和揭露了行業的黑暗。

她的精神世界顯然已被操控。

但結合這番言論和她此前嗑藥、飆車等一系列的黑歷史。

你甚至分不清“危笑”到底是單純的惡意,還是也試圖打開一扇窺見真相的窗口。

是的。

真正的恐怖,不是生活偶然的意外,不是節奏被打亂的日常。

而是當所有人都意識到某種正在崩壞的真相。

但依然面不改色地維持着原有規則的體面,裝作無事發生。

直到最後,苦苦支撐的你終於放棄。

任由“危笑”掌控你:

像其他所有人一樣,維持一個詭異的,不自然的笑容。

當然,電影最後發生了什麼Sir不透露。

只能告訴你們結局非常勁爆,無論從視覺還是手法上來說都是。

比如技巧。

就像上個月爆火的《某種物質》致敬了不下七部作品,在《微笑2》裡,你同樣能看到許多經典恐怖電影的影子:

閨蜜的變臉致敬了1992年的《羣屍玩過界》;配角撕裂的下頜讓Sir想起活人被做成木偶的《死寂》;“危笑”的本體,那個從人體裡撕裂出來的怪物像是《某種物質》;多層牙齒的特徵像《林中小屋》的牙仙;女明星精神錯亂的分裂狀態可以聯繫到娜塔莉·波特曼的《黑天鵝》……

或者心理。

“危笑”最大的能力不是殺人:

而是讓宿主產生幻覺,體會從天堂到地獄的瞬間輪迴。

就像女明星一開始去見劉易斯,但劉易斯說自己完全沒給她發過短信,上一秒變成了鬼臉的閨蜜,下一秒站在牀邊,端着早飯問你要不要吃。

這一刻是不是真的?這個世界是不是真的?我所信奉的一切是不是真的?這個層面的真相,會不會變成另一個層面的謊言?

在這裡,你可以質疑一切。

所以當我們回看全片。

不難看出在恐怖設定的運用之上,不同的電影依舊存在高下之分。

而這,也是Sir推薦它的理由。

看到這裡。

我們再回到開頭提到的那個問題:

現在的人還看恐怖片嗎?

或許有人會抱怨,咱們活着已經夠累了,幹嘛還要專門看恐怖片被嚇呢?

但2015年,臺灣“雙金”王牌製作人曾瀚賢(代表作:《鬼家人》《紅衣小女孩2》)接受採訪時曾說過這樣一句話:

“一個社會如果不會面對恐懼,纔會存在禁忌,整個社會必須面對恐懼,才能走出恐懼。”

是的,就像2020年,全球電影票房收入第五名是恐怖片《隱形人》,人們在面對現實疫情的恐慌時,必須有一個合理的發泄出口,才能勉強壓下焦慮。

或許,當現實不再讓人們有掌控感的時候,看恐怖片就成了唯一可接受的“失控”。

這是人們情感的一個出口。

更是除了娛樂以外,一種合法發泄的途徑。

所以回到電影最絕望的部分:

當女主試圖求救,試圖用以往自己熟悉的方式,來挽回墜落的現實時,她發現原來身邊的一切本質都是畸形,只不過是“危笑”放大了這一切讓自己看到。

這其實是在說,最悲哀的從來不是一個又一個戳不破的假象,而是自己已經活在假象裡。

“正常”能維持多久,“真相”能維持多久,不過都取決於某種不可抗力。

而在這樣的環境下,內心越恐懼越不安,反倒越容易滋養更多的黑暗。

而要釋放那些潛藏在內心的恐懼和不安,恐怖片或許便是最好的載體。

說到這。

Sir想起片尾的一個細節:

女明星被“危笑”追殺,逼至絕境,身後有一扇門。

形狀像手,也像血管擁簇的心臟。

但其實呢?

燈光亮起,舞臺就位。

我們才發現原來這是一個“繭”,一個孵化主角的“信息繭房”。

惡意無所遁形,暴力蓄勢待發。

所有人都不知道下一刻她會發生什麼,正如所有人都不知道明天會怎樣。

怎麼辦?

笑一笑。

用一抹僞裝的,劣質的,略帶譏諷的假笑,對抗這個操蛋的遊戲規則。

反正面前的世界是真是假,又有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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