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與黎明》田昊:央視演小品出道,他長相磕磣也能憑演技逆襲

電視劇《暗夜與黎明》看到最後,才發現劉秘書劉貴珩原來竟是“神人”一個,“高人”一位。

別的不說,在反派陣營裡,能全身而退的人可就僅有他一個。

不得不說,雖然正經事一件沒幹,一天到晚淨是去當攪屎棍了,但劉貴珩的心眼子是恨不得能長八百個。

外強中乾、色厲內荏、見風使舵、兩面三刀、奸佞貪婪、沒臉沒皮,他是變色龍,是紙老虎,更是牆頭草。

他的確自視甚高,常常做一些力不能及的事情,常常做一些花裡胡哨的表面功夫,還常常不惜天花亂墜地用各種溢美之詞標榜自己。

劉貴珩的種種行徑深刻詮釋了“人生如戲,全靠演技”這句話,都說世界是個草臺班子,但是敢像他這麼明目張膽巧立名目的表演型人格還真不常見。

假裝運籌帷幄,假裝忠心耿耿,假裝胸有成竹,劉貴珩尤其擅長“包裝藝術”。

他不止對下屬畫大餅,對領導也畫大餅。

無疑,劉貴珩尤其以目標爲導向,說實在的,劇裡沒人比他信仰更堅定的——劉貴珩的信仰有兩個,一是別人的金錢,二是自己的命。

貪財好利,貪生怕死,兩個詞就足以概括他。

對上阿諛奉承,是爲了拿錢奪權,對下花言巧語,是爲了保命逃生。

某種程度上,他是清醒的,也是自洽的。

劉貴珩貴就貴在不既要又要,他尤爲豁得出去,什麼尊嚴、面子、原則、底線、道德、法紀甚至人命在他那裡通通一文不值。

爲了功名利祿這一目的,他都能把自己當工具和手段。

因爲是絕對的目標導向,所以能無往不利。

劉貴珩是徹頭徹尾的俗人,也是徹徹底底的真小人。

在組織裡面,他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就是狗仗人勢的得志小人,媚上欺下就是他的工作。

做人,一方面是要遵從自己的內心,另一方面是要遵從社會規則。

劉貴珩知道自己要什麼,還知道如何利用社會規則去得到自己想要的。

人活一世,資源不是靠等來的,而是要靠搶來的,不同人不同手段很正常,畢竟只要是在社會規則所允許的範圍內就很難說其錯了。

能在“羣魔亂舞”的保密局裡混得風生水起,甚至還活到了最後,他的“小人”角色也不是一般人能勝任的。

忠臣只能滿足領導“勵精圖治”一項需求,而佞臣卻可以滿足領導的各項需求。

各種上得了檯面上不了檯面的事情,各種髒活兒累活兒黑活兒狠活兒,小人都能幹,而且能幹得服服帖帖。

“小人”就是上面的“大人”盛放其“黑暗面”的容具,每個“小人”的背後都有“大人”兜底。

領導爲了讓下屬絕對崇拜和絕對服從,勢必得立威,那就得完美無瑕,面面俱到,甚至得犧牲掉自己的喜怒哀樂,以讓自己扮演一個“聖人”。

“小人”就是這個環節中必不可少的其中一環,是維繫整個權力系統平穩運行不可或缺的一塊磚瓦。

他們左右逢源、溜鬚拍馬,領導光環得以加成,他們當跳樑小醜,領導精神上的緊繃感得以紓解。

劉貴珩深諳其道。

他常常放狠話比誰都大聲,但認慫比誰都快,類似的逗樂行徑每天上演——讓領導笑開懷,給“大人物”們提供情緒價值,何嘗不是功德一件。

同時,劉貴珩小聰明一大堆大格局一點沒有,還無勇無謀的,所以不足爲懼,除此之外,其貪財惜命的本色尤爲外顯,更證明其是好拿捏之人,最後能被領導青睞再正常不過。

說實在的,在所謂的鐵飯碗單位裡,百分之八十的崗位最不需要的就是能力,畢竟,在一眼看到頭的位置上,聰明點的半年能獨當一面,笨一點的,一年也能獨當一面了。

劉貴珩類似的真小人,向上能討好上級,向下能威懾下級,能如虎添翼着實在情理之中。

畢竟現實就是如此:雖然大家都看破不說破,但所謂的“仁義禮智信”根本爭不來資源。

總體而言,這個角色是令人深思的,演員的塑造是成功的。

演員田昊的表演實乃一絕,從頭到尾都是戲,渾身上下全是笑點,有他在的戲份不僅讓人忍俊不禁、捧腹大笑,還讓人不由自主拍手叫絕、歎爲觀止。

有看點,有笑點,田昊堪稱全劇的靈魂,表演行雲流水、遊刃有餘,刻畫角色入木三分、活靈活現,不少跟他對戲的演員都差點被他搶走了風頭,他是能給整部劇錦上添花的存在。

事實上,38歲的田昊雖然迄今爲止仍籍籍無名,在演藝圈也時常處於“查無此人”的狀態,但他幾乎每次都能憑演技出圈。

《冰雨火》裡的鬼手;

《理想之城》裡的林小民;

《平凡的榮耀》裡的陸思秋;

《善始善終》裡的戚克;

《剃刀邊緣》裡的蔡博淵;

《白鹿原》裡的嶽維山;

《二炮手》裡的馬大嘴;

田昊幾乎每次都能憑藉亦莊亦諧的表演脫穎而出,爲人所眼前一亮,每回都能成爲劇中一道靚麗風景線的他是戲紅人不紅的代表。

接地氣的小市民、惹人恨的僞君子、討人嫌的老滑頭、博存在的真小人、無底線的大惡霸,田昊有着千人千面、毫無痕跡也極具個人特色和辨識度的絕佳表演水平。

概括來說就是:

情緒有層次、細節很真實、角色有信念。

這一切,都多虧了其曾經在央視這個大平臺專業表演小品的多年沉澱。

田昊是小品演員出身,常年遊走於央視各個頻道各個欄目,也參加過央視春晚和央視元宵晚會的演出。

他曾出演過《拍戲》《配眼鏡》《學說韓國話》《放學歸來》《我是男一號》《非常打擾》《面試》等小品,自己還榮獲過第八屆CCTV小品大賽個人賽的“最佳男演員”的榮譽。

值得一提的是,田昊不僅是能演小品、能說相聲的喜劇演員,還是一名頗有才氣的幕後編劇。

不言而喻,如今他能成功從喜劇演員轉型爲影視劇演員,並在演藝圈有一絲存在感,這背後的付出不可謂不艱辛。

當然,對田昊而言,努力似乎在選擇面前是很不值得一提的,他做得最對的事情,就是找準了了自己的定位,找到了自己的競爭優勢。

因爲按道理,以田昊的先天資質來說,他是連演藝圈的門檻都摸不到的人。

畢竟,顯而易見,他長得着實“磕磣”。

田昊有點“鞋拔子”臉,是長且窄的“驢系”長相,眉毛稀疏,眼睛狹小有些微的三白眼趨勢,鼻子扁塌,顴骨高聳,蘋果肌斷層,嘴角下拉,下巴過長......

他的臉絲毫不符合“三庭五眼”的標準,離“帥哥”兩個字更是相去甚遠,雪上加霜的是,還隱隱有“醜”的傾向。

可能這也是田昊難以大紅的原因,雖然他身高185cm,但長相硬傷着實是個難以忽視的問題,所以他也因此困頓迷茫了許久。

在別的行業,長相不值一提,但在“顏值焦慮”滿天飛的演藝圈確實是個難以繞開的問題。

田昊某種程度上,蠻執拗的。

別人瘋狂潑冷水,他硬是置若罔聞,不管不顧,一心專注眼前路,只因其從小對錶演心馳神往,也曾發誓勢必要在這一行闖出自己的一片天。

在這個途中,田昊走了許多彎路,坐了很久的冷板凳,他一直不得章法,而演藝市場也從來沒向他敞開懷抱過。

田昊的轉機是他在央視拿了個小品大賽最佳男演員獎。

以此爲契機,田昊發現自己曾經一直爲之耿耿於懷的磕磣長相竟然也能成爲他的優勢和光環。

因爲一出場,觀衆看到他就會發笑——這對當喜劇演員來說簡直是得天獨厚的有利條件,是很多有着高顏值的同行所豔羨不已也望塵莫及的。

一個演員,只要表演風格出了,基本上就能吃這碗飯了。

風格,是個人的天賦與經驗的累加,而且,風格更可能來自演員的缺點,而非優點。

最後,長相這個致命傷成了田昊成演員的殺手鐗。

他不僅在喜劇舞臺上如魚得水,在影視表演上,也快速開闢出了自己的戲路。

天生壞人相,臉上的奸佞渾然天成,看着就是憋着一肚子壞水的惡人,田昊簡直是演反派的“天選之子”。

而人生,沒有一步路是白走的,以往穩紮穩打積累下來的搞笑功底也能爲其賦能,進一步讓田昊的戲路得以細分。

“喜劇反派”這條路,走得好就很吸睛很出彩,但走得好的人不多,因爲能把喜劇演好本就不是一件易事。

但田昊可以,甚至可以做到人帶劇的登峰造極的程度——幾乎在參演的每一部劇裡,他都能讓觀衆爲之精神一振,給劇注入新活力,從而把整個局面盤活。

長此以往,他作爲演員的差異性和不可替代性就出來了,還得到了觀衆和業內的雙重認可。

38歲,田昊終於真正吃上了表演這碗飯。

也許人生並不存在什麼彎路,所有的彎路都是積累的過程,總有一天會讓人從量變達到質變,實現厚積薄發,而人也不存在什麼缺點,只有你還未挖掘出的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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