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年毛主席去榮毅仁工廠參觀,陳毅見到榮毅仁:榮老闆好大的面子

毛澤東的客人

1950年,北京的6月正值初夏,氣候宜人,白天沒有爆裂的陽光,晚上涼風嗖嗖,但空氣中很乾燥,颳起大風來,會場上揚起了陣陣沙塵。

此時,剛剛解放的上海榮家裡,卻收到了一封不同尋常的請柬,作爲一家之主的榮毅仁打開請柬後,卻一下子愣住了。

這個請柬是政府發給他的,說毛澤東要在北京中南海邀請他去赴宴。這對於榮毅仁來說,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以爲自己看錯了,待確認無誤之後,一顆心砰砰地劇跳,高興得差點跳了起來。

中南海碧波婉約、垂柳依依,一座座宮闕掩映在一片水木清華中,昔日的皇家花園顯得清淨而雅緻。中共中央搬進中南海之後,豐澤園成爲了毛澤東居住和辦公的地方。

6月10日這一天,幾輛小轎車緩緩駛入中南海,榮毅仁作爲特邀人士之一,和其他幾位特邀人士,一起來到這裡,赴毛澤東的宴請。

榮毅仁進入中南海,看着車窗外面的景色,覺得自己像是在夢中一樣,和坐在身邊的劉靖基悄悄地說:“真的是去見毛主席嗎?”

“當然,我們已經到中南海了,毛主席的寓所和辦公室就在這裡。”

“我有點緊張,見了毛主席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也是,這可是了不起的殊榮啊!”劉靖基說道,“共產黨能這麼重視我們,最高領袖請我們吃飯,實在是意想不到,你想想,去年的現在,你會想到有這樣一天嗎?當時我們就是驚弓之鳥,只求一枝可棲就滿足了。”

說話之中,汽車已經到了豐澤園,只見賓客雲集,小汽車停了一大片,並沒有想象中的警備森嚴,這座古老的庭院,充滿了熱鬧而歡樂的氣氛,綠樹環抱,隱約飄着桂花的甜香,禮賓人員引導大家入內。

毛澤東在頤年堂前迎接客人,潘漢年把這些人士都介紹給了毛澤東。

介紹榮毅仁時,潘漢年說:“榮毅仁,榮德生先生的四公子,現在是榮家產業的總負責人。”

毛澤東溫暖的大手緊緊握住了榮毅仁的手,笑容滿面,用濃重的湖南口音,溫和地說:“榮先生來了,歡迎光臨!榮家我可是久聞大名嘍,中國民族工商業的首戶啊,老先生可好?”

榮毅仁盡力按捺住自己起伏的心潮,定一定神,回答說:“家父已經是耄耋之年,腿腳有些不便,不過精神還可以,還經常過問廠務。”

“好,請他擅自保重,國家還需要他呢,他給我寫過一封信,所提尊計不錯,我已經交給陳雲了,請問他老人家好!”毛澤東說。

“我代家父謝謝毛主席!”榮毅仁回答。

榮毅仁此刻的內心,涌動着一股暖流,毛澤東毫無領袖的架子和威嚴,而是平易近人,和顏溫語,他原有的緊張和拘謹不知不覺打消掉了。

在毛澤東這裡做客的人不少,除了工商界的人士外,還有其他各界的人士,都是來京參加政協會議的代表。濟濟一堂,個個拘於常禮而又輕鬆自在,但可看出,他們無不顯露着發自內心的興奮。

這些中共元老和領導人,都帶有令人驚歎的傳奇色彩,他們以前都被國民黨的報紙百般污衊詆譭,今日一見,個個態度和藹可親,氣度不凡,都和毛澤東一樣,絕無官威,身居高位而不居高臨下,就像慈祥的長者和傾心的朋友。

榮毅仁和周恩來是同桌,周恩來總理因爲有事晚到了一會兒,一進門就灑脫地和大家握手致意,榮毅仁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風度瀟灑的著名共產黨人。

有人曾經對榮毅仁說過:“周恩來的身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再驕傲的人在他面前都傲不起來,國民黨裡可惜沒有這樣的人才。”

之前在上海,榮毅仁聽陳毅和潘漢年提到他時,口氣都是無比的敬重,關於周恩來的許多傳說,都深深地打動了榮毅仁,讓榮毅仁非常仰慕。今天親眼目睹了周恩來的風采,果真名不虛傳。

潘漢年也在這一桌,他指着榮毅仁說:“總理,這是大名鼎鼎的榮氏家族的榮毅仁。”

“榮先生,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少壯派啊!”周恩來伸出自己受傷不能伸展的右臂,握住了榮毅仁的手搖動着,見榮毅仁站了起來,整整超過自己一個頭,便詼諧地開起玩笑,“你這個江南人好高的個子啊,有句話說,天塌下來有個高個子頂着,榮家這片天難怪給你榮毅仁頂住了,高個子嘛!”說完舉座大笑。

“總理過獎了,沒有共產黨的幫助,靠我一個人的力量是頂不住的,個子再高也沒用。”榮毅仁紅着臉回答。

“你的話有道理,但你在歷史關頭起的重要作用,是有目共睹的嘛!”

“我沒有做什麼,只是留了下來。”榮毅仁說,“我只是不想離開自己的國家和家鄉。”

“這就很了不起了,沒有愛國的精神,是做不到的嘛!”周恩來雙目炯炯有神地看着榮毅仁,笑容中含有機智幽默和從容不迫的氣質,讓榮毅仁大爲感動。

榮毅仁終身都記着,這是自己和周恩來第一次謀面,記着周恩來講的這幾句話,每每想起這些,他就會感受到有一束明亮的光芒,在心中閃爍。

“少壯派”,周恩來這一個對榮毅仁不經意的稱呼,從此不脛而走,許多人,特別是陳毅、潘漢年等領導人都開始這樣稱呼他。

毛澤東在宴會上進行了發言,湖南口音很重,不太好聽懂,但大家還是把大概意思聽懂了,而且聽上去覺得另有一番滋味。

榮毅仁是第一次聽毛澤東講話,覺得氣勢澎湃,風趣爽朗又語重心長。榮毅仁一字一句認真地聽着,在場的客人們,也都無不屏息劍氣地聽得津津有味。

毛澤東說完之後,在一陣經久不息的掌聲中,舉起了酒杯,說:“歡迎諸位來北京,共商國是,我先乾爲敬!”說着, 就仰頭把一小盅酒喝完了,全體人員起身,都喝完了酒盅裡的酒。

周恩來的酒量過人,穿梭在各桌之間,一盅一盅地喝,爽快地笑着,他有着極強的記憶力,有些人雖然只見過一面,但也能馬上就認出對方,並喊出對方的名字。即使從未見過面,他也能猜出大概,一經介紹,馬上就像久熟的朋友,從容作談。

頤年堂這個燈火輝煌的華堂裡,氣氛和諧而溫馨,充滿着民主團結的氣息,個個都意氣揚揚,如坐春風。這是當時中國政治的一個縮影,讓榮毅仁一輩子都難忘的美好縮影。

就是在這次毛澤東舉辦的宴會上,榮毅仁感到自己和共產黨已經沒有什麼隔閡了,也就是從這時起,他開始把自己和產業的命運交給了共產黨。

命運和前途

時間到了1953年,此時中華大地已經回春,國民黨統治留下的滿目瘡痍和混亂局面已經被一派生機的社會穩定所替代。

在這一年裡,我國開始執行發展第一個五年計劃,對國家的很多企業進行改造,由於政府的扶持和經營管理,榮毅仁所經營的各廠已經完全擺脫瞭解放前夕窘迫的局面,日子逐漸好過多了。

由於政府的扶持和勞資矛盾的緩衝,榮毅仁廠中的紗錠生產效率提高了40%以上,盈利正在穩步增加,勢頭喜人。而他的弟弟榮研仁在泰國辦的廠子,卻開開停停,不得不歇業了。相比而言,榮毅仁卻是躊躇滿志,將他的廠發展得生機勃勃。

榮毅仁的院子裡是一片蔥蘢,秋天的黃昏,他和夫人楊鑑清在花木中散步,夜晚來臨時更是靜謐,徐徐吹拂的是暖和的晚風,夾雜着濃郁的花卉香味,很是宜人。

榮毅仁使勁用鼻子嗅着說:“鑑清,好香啊!你聞到了嗎?”

他覺得這樣很是愜意,這香氣不僅僅是花園的氣息,而是那個時代的氣息。

1953年開始,此時的榮毅仁對於社會主義這個概念,也開始進行認真地思考。

社會主義具體的映像,榮毅仁是見識過的,他出訪過蘇聯,他在蘇聯所看到的一切,集中到一點,就是一切歸公,沒有私產,沒有任何的自由買賣。一切都是國家的,所有的住房、醫療、教育、幼兒園、養老院都是免費的。民衆的收入大致相等,沒有壓迫,也沒有剝削。

榮毅仁對於蘇聯的印象是美好的,他看到了一個大同社會的形態,大同社會歷來是中國人心中的理想社會,耕者有田、居者有屋、男耕女織、放牛牧馬。當時的蘇聯看上去,似乎有點這樣的境界了。

榮毅仁嚮往這樣的大同世界,也向往社會主義的社會,但他的心中也是矛盾的,一旦大同,是否就會像蘇聯那樣,一切的私有財產收爲國有,然後平均分配?而那也意味着他將會失去一切。

此時的他頭腦裡經常會有很多東西開始“打架”,新與舊的東西矛盾着、爭鬥着。

榮毅仁曾經跟着一位比較熟悉的黨員負責幹部說:“我想問題,怎麼總是想着想着,就想到錢的問題上去了呢?”

榮毅仁當時寫下了他這段時間的體會:“這個運動中,我看到了在資產階級身上的髒東西,讓我瞭解到,在中國發展資本主義是行不通的。但我很苦悶,究竟什麼纔是工商業者的道路呢?”

此時的榮毅仁已經看到了資本主義的醜惡,但如果讓他放棄原來的思想,走社會主義的道路,他畢竟缺乏認知,社會主義的道路到底該怎麼走?榮毅仁怎麼也吃不透,對於私營企業的前途感到迷茫。

彷徨、顧慮,是許多私營工商者當時的心態。命運、前途,讓他們感到迷惘,他們需要求索。但榮毅仁和他們有一點不同,就是他對於共產黨始終都是擁戴的、信服的,他認定在共產黨的帶領下,是有前途的。

1954年起,一個新的名詞闖進了榮毅仁的思想當中,那就是公私合營,這是國家資本主義經濟形勢的很大跨越。

榮毅仁意識到,這就是和平改造的一種方式,他馬上就接受了這種方式,並且採取了實際行動響應。

他認爲,公私合營是中國共產黨很有智慧的創舉,是讓國家和資本家皆大歡喜的事情。這樣剝削、壓迫都消滅了,資本家雖然存在,但變得有道德了。達則兼濟天下,這是老一輩商人有良心的追求,現在就這麼做,這又有什麼不好呢?

但也有人憂心如焚,有一個資本家說:“所謂的公私合營,就是蠶食政策,資本家就拿那麼一點定息,抵得過資產總值嗎?”

榮毅仁面對這樣的問題,回答道:“現在國家的制度,是謀求全體民衆的平等幸福。你擁有一桶水,工人擁有一滴水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每個人的杯子都是滿的,你有幾杯水就應該知足了。”

1955年10月27日和29日,毛主席在中南海,兩次約見工商業的代表人物談話,其中就包括榮毅仁。

毛澤東對於改造資本主義工商業非常心切,雖然黨內有不同的意見,但毛澤東認爲條件還是不太成熟,要讓資本主義再發育得成熟一些,經濟基礎紮實些了再向社會主義過渡。

毛澤東對他們說:“大家要把心安下來,不要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咱們要減少吊桶,改用抽水機,這樣纔好睡覺。”

說着說着,毛澤東又打起了比喻,說在京劇《打漁殺家》裡,有這樣一段,漁夫要去斬除惡霸,女兒肖桂英也要和父親一起去,但又放不下自己那點“私有財產”,船行到一半,心裡總是對家裡的東西念念不忘“門還沒上鎖呢”“屋裡有不少東西呢”於是左右爲難,欲進還退。

毛主席講到這裡,自己忍不住地笑了起來:“對舊東西,一定要捨得丟,不要不捨得。”

毛澤東的一番幽默風趣的講話,講到了大家的心坎上,會場上響起了掌聲和笑聲。

榮毅仁當時聽到毛主席的講話後,眉飛色舞的鼓掌之餘,還是有些悄然沉思。毛主席的話是不錯,許多資本家感到猶豫,無非就是捨不得自己那些“瓶瓶罐罐”,但他自己的內心,又擔心自己在公司中又會身居何位?

雖然還不能清楚看到未來社會主義的藍圖,也不能估計到資本家在改造之後,會成爲什麼樣的人。但他卻始終信服毛主席,信服共產黨,他堅信毛主席說的,跟着共產黨走社會主義道路,就是走向光明的道路。

毛主席的聲音,就像是一道道的電波,迅速通過各級組織傳達了下去,讓私營企業者幾乎是家喻戶曉,他們的思想開始逐步昇華,要求走社會主義道路的積極性也越發的高漲。

會議結束後,陳毅和榮毅仁有着一段非常有趣的對話:

陳毅對榮毅仁說:“你那幾個廠在中國算是第一了,但最多也就值一億元,和國家100多個大項目和600個大廠相比,怎麼樣?”

榮毅仁說:“那就不能比了,小巫見大巫。”

陳毅說:“我們不貪圖你那一點點的財產,我們1000萬的工人、5億的農民,幾百萬的知識分子,幹他5年,可以創造幾千億。不貪你那一點點,那一點只是滄海一粟。資產階級加以教育改造,那就是無價之寶。共產黨要解放全人類,所以要團結你們,與其驅逐出去,不如把你們吸收到我們的陣營變成真正的人才。”

陳毅的這一番推心置腹的談話,不能不在榮毅仁的思想深處引起很大的震動,不能不使榮毅仁由衷地感奮!

“根據《資本論》,資本家是剝削工人的剩餘價值得來的,還之社會,兼濟天下自然是理所應當,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啊!”榮毅仁說。

“那就是了。榮先生,我早就說過,你四少爺的腦瓜子靈的很吶,是個帥才。這次社會主義改造,你可要舉了帥旗衝在前面了!”陳毅用讚許的目光看着他。

“陳市長,我知道了,我不做肖桂英,也要勸說別人不做,我會把那些罈罈罐罐徹底丟乾淨,一點也不留。”榮毅仁毅然決然的說。

從此,他拋棄了國家資本主義的思想,接受了社會主義的思想,舉着帥旗帶頭投身到了公司合營洪流中去。

“我來了”

在這次兩次會議後, 毛澤東對於榮毅仁的印象很深。會議之後,榮毅仁也對毛主席說:“毛主席,希望你能抽出時間到上海去,更希望到我們廠裡看看”。

這樣的話,榮毅仁說過後,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主席日理萬機,並不一定將這件小事放在心上,未料,毛主席還真的記住了。

1956年1月10日這天,榮毅仁正在管理處上班,忽然接到了市委書記陳丕顯親自打來的電話,說有要事和他商談,要他立刻回到家裡。

榮毅仁放下電話後,急急趕回家中,陳丕顯已經在家中客廳坐着等候他,看樣子很着急。還未等榮毅仁開口,陳丕顯就迫不及待的對他說:“毛主席要來上海了,今天馬上就是視察你的廠子,我們一起去廠裡迎接毛主席。”

雖然在當時,人們對於毛主席的崇拜還並不是很狂熱,但他的來臨絕對是莫大的榮幸,榮毅仁聽後更是喜出望外,他問:“毛主席來工廠了?這是真的嗎?”那神情好像覺得不敢相信是真實的。

陳丕顯沒有說那麼多,拉着榮毅仁就走出了屋子上車,直奔工廠。剛到工廠不久,毛澤東的車隊就來了。

毛澤東咋陳毅、羅瑞卿、汪東興的陪同下, 走向等候在那裡的榮毅仁,便伸手和榮毅仁握手說:“榮先生,你不是要我到廠裡來看看嘛?今天我就來了。”

“歡迎毛主席光臨!”榮毅仁說,他見過毛主席已經幾次了,但此時的他還是有些緊張和拘謹。

“榮老闆,你好大的面子,你請毛主席來,毛主席就賞你的光,真的來了。”陳毅在一旁笑着說。

車間裡很溫暖,一臺臺紗機排列成矩陣狀,發出了轟轟隆隆的機聲,紗錠旋轉着,飛紗走線,擋車女職工戴着白布無檐帽、白圍裙、在紗機間巡防着,以極敏捷的動作接斷了的紗線。這樣的打扮讓每個女工的樣子看起來都很相似,每個女工要照看五六臺機器,得不停地走動。

毛澤東和榮毅仁邊走邊說話,毛澤東好像很神奇,對榮毅仁和陳毅說:“你們不知道吧,我也紡過紗。”

陳毅馬上就心領神會,笑着不做聲,只是看着榮毅仁。榮毅仁糊塗了,問:“毛主席什麼時候在紡紗廠做工?”

“是在延安的窯洞工廠,不過不是這些現代化的機器,而是手搖的紡車、沒法子,當時蔣介石封鎖我們,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我和朱老總、恩來還比賽過,看誰搖得快,結果我輸了!”毛澤東比劃着說,“要是你榮老闆那個時候,送我這麼一臺機器,那我就當上勞模了。”

大家都笑了起來,榮毅仁更是笑的暢快,他從毛澤東的臉上看到了欣賞和鼓勵的神情。

“公私合營後生產怎麼樣?”毛澤東問。

“比以前好多了。”

“跟國營企業比怎麼樣?”

“那還差着一點。”

“大概什麼時候能趕上?”

“估計要兩三年吧!”

工廠的工人們,之前也只是聽說有貴賓要來,可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貴賓竟然是毛主席。他們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併發出了一陣陣歡呼,毛澤東也不斷向人羣揮手致意。

要不是事先有叮囑,在加上放不下手中的活,否則,工人們準會把毛澤東里三層外三層地圍住。

“榮先生,我問你一件事。”毛澤東忽然想起什麼問榮毅仁。

榮毅仁立刻俯身問前說,“什麼事儘管毛主席吩咐。”

“遼瀋戰役的時候,你賣個蔣介石的麪粉真的是黴爛的嗎?”

“當然不是的。麪粉是來料加工的,也驗收過了。是國民黨上層狗咬狗的事,他們要搞宋子文,而這批麪粉是宋子文交辦的,就雞蛋裡挑骨頭了。”榮毅仁如是地說。

“真是秦檜的莫須有啊!國民黨打了敗仗,怪罪起榮毅仁,榮先生未免太冤枉了。”

“是啊,我解放後第一次見到榮先生,就說榮毅仁你不得了啊!把蔣介石軍隊在東北打得落花流水,共產黨要謝謝你呢!”陳毅說。

“上海解放那一天,我正在接受這個案情的開庭審理,如果不是當時解放軍解放了上海,我可能還會有牢獄之災。我要謝謝共產黨。”榮毅仁懇切的說。

“榮老闆,你可是撿到了便宜了!”毛主席話鋒一轉,“榮先生,這種事再也不會發生了。雨過天晴了,你不用總帶着傘,放開來幹吧!沒有人會給你潑髒水了!”

毛澤東繼續參觀,所到之處,都受到工人的熱烈歡迎、掌聲、歡呼聲久久不息。這對於榮毅仁來說是一個不小的鼓勵。而毛澤東這次視察, 也對榮毅仁的才幹加深了好感。

結語:

榮毅仁和毛澤東這幾次相遇的場景,讓他更加堅信社會主義道路的正確,同時他用自己的一生,爲社會主義的中國探尋出一條屬於中國自己的經濟發展之路。

榮毅仁自己說:“很多人都覺得奇怪,我這個資本家怎麼搞社會主義的玩意兒,而我就是要搞這玩意兒。因爲我經受過失敗的教訓,只有走這條路,纔是最終的出路。”

經過幾十年的風風雨雨,榮毅仁最終走過來了,而且登上了政治生涯的頂峰——擔任中國的國家副主席。榮毅仁的身上就是一部實實在在的中國經濟史,是共產黨人改造社會、社會主義探索經濟道路的一個縮影。向這樣的偉人致敬!